找那些小混混去对付你的心肝宝贝莫苒的,我让他们将她带走,随意怎么糟蹋……我亲眼看着她被带上了车,可是不过一会儿功夫,那些小混混反而一齐变了心来对付我,而且还来了许多记者狗仔,时机算得准,连给我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有……用你的脑子想想吧傅天泽,如果你的小宝贝真的那么乖巧毫无心机,她是用了什么法子改变了小混混们的态度呢?要么,就是她有心机,要么,就是她背后还有别人……那个人,绝不是你吧?”
沈露这番话,摆明了是要跟莫苒同归于尽,却的确让傅天泽触动不已,莫苒失踪和差点被小混混糟蹋这件事傅天泽并不知道,连他的保镖也没告诉他。他想要忘记沈露的话,可偏偏他又太了解沈露,听她详细地描述作案的种种,最后吃亏的反而是沈露自己,她有什么好撒谎的?
莫苒真的隐瞒了他?傅天泽心里特别不舒服。
窥见傅天泽拧眉,沈露知道他听进去自己的话了,接着补刀子:“傅天泽,你自以为多了解莫苒,可你了解她多少呢?她不过就是个想要引诱你,不劳而获地嫁入豪门做少奶奶罢了!所以才不遗余力地对付我,斩断你和我的关系,她年纪再小,心机也不比我差!”
这话,傅天泽不爱听了,他对莫苒了解多少?他全都了解!从她的梦想到她的人生路,他全都参与了,她什么话都跟他说,为了他可以不顾性命!
傅天泽总算像一个护犊子的男人被沈露的中伤刺激醒了,他指了指门的方向:“话都说完了,你可以出去了。她不需要引诱我,也不需要累死累活,我会娶她,不用你操心。”
不仅被强暴能将人逼疯,有时候明明知晓事实,说出来却没人信,也足以将人逼疯。沈露正处于这种状态,她望着傅天泽,恨不得上去撕碎了他的血肉,然而她还有仅剩的一点点理智,心知如果她在这里发疯,傅天泽肯定有理由报警,将她再次送入精神病院。
她从前的依靠是傅天泽,现在失去了他的势力,变得比蝼蚁更凄惨。
沈露忍住悲凉和痛楚,仍旧挺高了胸脯与傅天泽对视:“好,你不相信我,傅天泽,你会后悔的。我现在就去找到证据,等我找到了,你就知道谁才是贱货!”
她丢下气势十足的几句话便转过身,待走到门边了,又回过头来:“傅天泽,还有件事你别忘了,你答应了分给我的那部分财产,下次我会回来拿。如果拿不到,我这个精神病患者,口风可就不那么严实了。”
她说完就走,将门摔得一声轰响。
傅天泽那双眼睛盯着她离开的方向,很是不满地眯了起来。一个人的秘密还是一个人知道比较好,比如他和沈露,一起谋划了一场杀局,本以为同舟共济一辈子藏着这秘密,可现在他们撕破了脸面,沈露觉得不能活的时候,想要拖他下水就太容易了。
傅天泽思考了一会儿,按下了内线电话:“尹秘书,让人盯着沈露,我怕她疯了,会做傻事。”
“是,傅总。”尹秘书那边应了下来。
傅天泽的手却迟迟未从电话上挪开,终于双手握起了拳头,缓缓地捏紧……既然无法做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那就只能除掉这只拖住他后腿的蚂蚱。要对付一个精神病患者,手段太多了。
……
自从简母与简宁相认之后,简宁几乎每天都要去陪她说说话,到了后来也不避讳女佣们,即便有女佣小安和小美在场,简宁也敢正大光明地请简母指导她的舞蹈。
谁都知道,简母沈佩佩是世界级的著名舞者,在她未遭遇丧女和丧夫之痛前,她还曾出席舞蹈大赛担当压轴嘉宾,她的隐退也成为舞蹈界的一大憾事。
而莫苒是舞蹈生,母亲未生病前也是舞者,这种缘分,让人无法怀疑莫苒与简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毕竟死而复生这种事,换做任何人都想不到。
连傅天泽的母亲刘翠云也觉得是件新鲜事,每每上来瞧瞧,都要嘀咕半天,最后在饭桌上对傅天泽道:“小泽啊,你这个小丫头的确不是普通人,你瞧瞧她,连那个难伺候的亲家都安抚得妥妥贴贴的……”
简宁也在场,刘翠云觉得叫简母“难伺候的亲家”似乎不大合适,又改口道:“你这个岳母快一年了都没肯跟你说说话,现在她还能对着小莫笑笑,真奇怪,一看到小莫跳舞她就高兴,我见她笑了好几回了。”
傅天泽笑着给简宁夹菜:“宝贝,你真是我们家的福星。”他说话的时候,眼神虽然柔和,可里面的颜色看不清楚。
简宁知道傅天泽多疑,不敢太得瑟,也不敢太收敛,装作喜悦地喋喋不休道:“大叔,你知道吗?简妈妈果然跟电视新闻上说的一样,是世界级的舞者,我妈妈没生病之前也特别喜欢跳舞,还曾经说过简妈妈是她的偶像。现在我能让妈妈的偶像来指导我跳舞,简直跟做梦一样!虽然简妈妈现在还不怎么说话,但是我感觉她比之前的状态好多了!”
她不藏着掖着,将快乐和满足跟傅天泽分享,全然一副孩子的脾气,傅天泽又疼她,那些怀疑又被他压在了最心底,摸了摸她的头道:“宝贝,见你这么开心,大叔也高兴。只是跳舞归跳舞,你的腿才好,注意点身体。”
简宁点点头,凑上前去,吻了傅天泽的脸颊一下,害羞地在他耳边道:“大叔,从前我什么都没有,自从认识了你,我什么都有了。我的家和理想都是你给的,你知道我爱你吗?”
这种孩子气的情话,比那些女人不切实际的浮夸有感染力得多,傅天泽这辈子从来没听过,他的唇角不自觉地扬起来,揽着她的肩膀亲了她的唇一口:“宝贝,大叔也爱你,你知道吗?”
他的确爱怜莫苒到了极点,人的身体可以适应许多人,可心上那点柔情蜜意,谁来去自如,谁住的惬意,只有本人才最清楚。莫苒让他舒服,让他想要重新组建家庭,拿她当妻子当女儿般养着。
傅天泽没再几次三番地重申关于“密码”的事,大约是不想让简宁对他起疑心,觉得他急功近利。既然他不着急,简宁便也沉住气。
一直以来,傅天泽与简宁睡在一起,却碍于她的身体和情绪没碰她,破天荒地当了好久的和尚。晚上,简宁洗完澡,偶然听见傅天泽在阳台上打电话,好几次提及了顾景臣和艺术展,而从傅天泽的语气和对电话里那人的称呼来看,简宁直觉地怀疑是那个“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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