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攻占南阳之后燕国仍未有要出兵的迹象,似乎在等待什么,不仅秦王派人至北平府相劝,就连燕王府的属臣也都纷纷上疏,请求燕王起兵,以清君侧之名夺回大明江山。
——承运殿——
“殿下,秦王殿下孤军奋战,朝廷已调集各地大军至前线防守,秦王在南阳孤立无援,如若我燕国不出兵,秦王很可能就要被朝廷的军队围剿,届时不但会失去秦王的忠诚,还要错失良机,麻烦可就大了。”
“是啊殿下,朝廷现今如此时局,您是太宗之孙,武宗之子,没有人比殿下您更合适继承这大明的江山了,李氏弄权,国将不国,恳请殿下发兵。”
“恳请发兵!”众臣齐刷刷跪倒在承运殿内。
燕王依坐在亲王宝座上,一手撑着额头,唉声叹气道:“寡人镇守燕地三十载,为大明镇守边疆,立无数功勋,寡人封地燕国建都以来,从不敢怠政,操练军士,文治武功,方有今日燕国的安宁,今日犹豫,实不忍百姓受战乱之苦也,还有吾儿,先世子薨逝,寡人与王妃便仅剩她一子,去信朝廷多日,朝廷推脱不语,将吾儿扣为人质,寡人又岂敢如此莽撞,诸卿也是人父,岂能不知寡人之苦?”
燕王话出,使得臣子们纷纷低下头,燕国境内,治军严明,然燕王对待下属则尤为宽容谦和。
燕王府朝议的内容传到了民间,使得燕王再得民心,燕国百姓纷纷支持燕国起兵,消息很快便往南方传去,因齐王已死,得民心的亲王唯剩燕王一人,一时间,整个九州,民心所向,都盼望着燕王能够继承大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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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春阁——
酣睡的人被脚步声与开门声惊醒,当提灯笼的人准备掌灯时,忽然一把匕首架在了她的脖颈前,持利器之人身手极快,快到她没有丝毫的防备。
闻到熟悉的气息时,杨书瑶道了句,“今夜宫中失火,有兵刃声传出,外面都是追兵,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燕王世子。”
赵希言这才将匕首放下,轻吐了一口气,房间的灯被点亮,杨书瑶回头瞧着赵希言一身装扮,浑身湿透,没有追问缘由,“先去换身衣裳吧,我柜中还有一身男子的衣裳,为我平常出阁便装所穿,只是身量于世子而言有些小了,且将就将就吧,现下也没别的了。”
赵希言也没有推脱,拿了衣服便走到了屏风后将湿衣更换下来,“你不问我是如何来的吗?”
“世子武艺高强,今日落得如此狼狈,身上还带有血腥味,能是如何来的呢?”杨书瑶反问道。
赵希言叹了一口气坐下,“我是从宫中逃出来的,的确,现在外面都是搜捕我的人。”
杨书瑶看出了赵希言的来意,于是道:“如今京城门紧闭,就算是百姓也不得轻易出入,只有身挂牙牌的李氏族人,能够自由出入这京城。”
赵希言也明白眼下的困难,于是道:“我没有其他法子了,只能想到你。”
杨书瑶想了一会儿,“我会想办法帮你的。”
赵希言听后连忙谢道:“若此次顺利,杨姑娘的几次救命之恩,言一定永记。”
“但我有条件。”杨书瑶道。
“什么条件?”赵希言问道。
“等世子日后成就了功业,我自然会开口讨要的。”杨书瑶道。
“好。”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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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公府——
李三郎匆匆离去后,趴在案上的李九郎撑着身子缓缓坐起,望着兄长已经远离的背影,李九郎起身走到院中,此刻脸上的红晕已经消散,院子被屋舍与廊道围成一个四方,他抬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雨后的空气很是湿润,不禁道:“是非审之于己,毁誉听之于人,得失安之于数,陟岳麓峰头,朗月清风,太极悠然可会,君亲恩何以酬,民物命何以立,圣贤道何以传,登赫曦台上,衡云湘水,斯文定有攸归。”
“九郎游学,去了一趟湖广行省的岳麓书院,看来对那里还是十分留念,感悟颇深啊。”李九郎身后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
李九郎回身,拱手道:“四姐。”
女子走下石阶,“族中子弟皆被权力所诱,唯有你,还算清醒。”
“四姐不也是么?”李九郎说道,“九郎求学求道,不过是想避世,求一个安逸罢了,奈何出身。”
天空忽然又飘起了细雨,李四娘伸出手,用掌心接着从云层中落下的雨滴,冰凉的雨水打在白皙的手掌上,一阵刺骨的寒冷逼入心中,“堆金积玉,日日悭贪心未足,足上何求,直待荒郊卧土丘,回头有路,争奈愚人迷不悟,若悟回头,免了前程无限愁。”
李九郎负手站在雨中,闭眼感受着被雨水冲刷的滋味,“世间唯不可洗的,是心灵,我从湖广回京,那一路上百姓们都在议论朝廷与燕王,李氏弄权已是人尽皆知,可燕王为何不出兵呢?”
李四娘盯着弟弟,做一个倾听者,李九郎缓缓说道:“燕王隐忍了这么久,岂会急于一时,我朝历代帝王,皆是阴狠之人,三朝皇帝,为夺帝位兄弟相残,父子猜忌,纵然是太宗,也在史书上留下了黑笔,更莫说是武宗了,为彰显仁德,燕王几番书信朝廷,请求送还其子,朝廷越是推脱,百姓的反应就越大,便越是给了燕王出兵的理由。”
“朝廷尽管是以奉燕王世子为上宾,请留于京,而非所谓质子,扣押于京,作为推脱之言,欲盖弥彰,但纸包不住火,昨夜春和宫走水,燕王世子消失一事,想来今日会举国皆知吧,如若抓到世子,则扣为人质之名得以证实,那些蒙在鼓里的百姓,又会作何想呢-->>
?李家虽掌权,可辅佐的皇太子,是皇帝嫡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并未李代桃僵,自立为帝,造反便是造反,即便秦王以清君侧之名,也不可消除日后史书所记这一罪名,燕王。。。才是藏得最深的人。”
李九郎仰天长叹,似乎预见到了李氏一族最终的结局,“李家,在自取灭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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