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件事儿,村长还有点拿不定主意。
“咱们既然一起办盆景园,那两年后的五针松盆景,你还买不?”
“买啊!”
“诶!那好!那就这么定了!”
村长喜笑颜开。
不过李向东还是好心提醒他一句,“没准两年后五针松盆景的价格能一飞冲天呢,你们自己也可以留点。”
村长先是一愣,想了一会儿后苦笑一声,“再飞能飞到哪儿去?说实话,这些年除了你,也就偶尔有公家的人来买过。”
市场需求不足,价格是不可能上去的。
李向东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看看吧!”
因为村长家的两个儿子都在外边打工,家里有空房子,李向东一行人就在村长家住了下来。
只有陈枣花和小磊子被水秀强行拉回家住。
现在水秀对待陈枣花的态度和刚来时简直是一天一地,那种亲热就别提了。
“枣花儿,我可是听说了啊,你是那个李老板的手下大将,第三号的人物!这以后,咱们家可全靠你帮衬了!你可别忘了,全军可是姓傅的,咱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咱俩是亲妯娌!”
水秀挽着陈枣花的手,用一种像是看金娃娃的目光看着她。
半夜,月亮的清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
小磊子偷偷问他娘,“娘,大伯娘不是说了吗,咱家和傅家没有关系,这怎么现在又成亲兄弟了?”
陈枣花摸摸儿子的小脑袋瓜,柔声说道,“快睡吧!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尽管小磊子心里腹诽,他娘总是用这个借口敷衍他,可他是个孝顺孩子,并没有反驳他娘,乖顺的闭上眼睛,慢慢的睡着了。
接下来的四十八湾村一改之前的死气沉沉,整个村庄都陷入一种喜气洋洋,热火朝天的状态里。
村民们夜以继日的忙活,连睡觉都顾不上了,白天去山上挖砧木,晚上在盆景园开夜工嫁接,嫁接好的五针松,一大早上种下去,然后再去弄砧木,就这样循环往复不停。
郭海光,陈枣花和李国庆三个人每天跟着村里的老把式身后帮忙,顺便学习制作盆景的技艺。
盆景制作自有其准则,对于树种、树的造型、修剪技术、盆钵的形状,都分别有一定要求。
制作好的盆景既需要仰赖气候、季节的调节,温度、湿度的适宜,也需要制作者精准的掌握时节的变化。
而这些,只是看书本,或者口头说一下是不行的,只能亲自上手,亲身体会这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奥妙。
盆景园除了主力做五针松盆景,其他的比如崖柏、杉树、枫树、紫檀木,金弹子之类植株也做了不少。
“照顾好盆景不是一件容易事儿,咱们以前做盆景,就是做季节的生意,一年四季,每个季节都要忙活,只不过忙的不一样罢了。”
村长用一根细铝丝小心翼翼的把五针松的枝干缠好,然后弯曲成他想要的形状。
他一边忙活,一边和身后的李向东说:
“以前嘛,十月份到春节,我们就忙出货。等到了春秋两季,买的人少了,我们就忙着给盆景做造型、移栽。夏天啊,就更累了,每天就是围着盆景转,得时时看着得给他们补充水分,不能多,也不能少。”
李向东点头,“那是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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