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外牌楼的门洞里,李言蹊与鸿雁不错眼的看着零星从国子监出来的学子,在国子监内修习了一日的学子出来发现变了天忙都遮掩着头跑向牌楼。
“天最近真是一天一个变化,早上还大晴着怎么现下就下了这么大个雨。”
“就是,早知道不出来这么早了,罢了,等雨小些再走吧。”
掸着身上的雨水,几个身着国子监统一制式衣袍的男子步入了牌楼的门洞里。
张望着国子监的大门,李言蹊听到这话微微侧头,从伞下偷偷露出半张小脸,见那几人衣袍已经被雨打湿,回身吩咐:“去那边多买些伞回来。”
鸿雁得令撑着伞出了门洞,不过片刻便捧着几把伞归来。
一个眼色过去,鸿雁便捧着伞走向那几人:“我家小姐出门接家人,多带了些伞几位拿着用吧。”
几人早在进入门洞时便看到了那身着轻粉碎花裙的女子,但本着克己复礼的原则并未多瞧,现下看到多出来的几把伞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去,虽然那女子面容被伞遮着但不妨窥得一二。
看到了些许容貌,几人纷纷怔神。
鸿雁见无人接伞,有些不耐,“拿着啊!”
李言蹊侧目对着几人微微一笑,几人纷纷回神,赧然不敢再多瞧,拿了伞几人拜了一礼:“多谢小姐相助。”
红唇一勾,眼眸因笑弯成月牙:“举手之劳而已。”
几人再次惊神,后慌张的拿着伞推推搡搡的离开,这抹笑惹得旁人惊慌失措,也让刚刚从国子监走出的郑少时怔住。
他从不是关注周遭之人,从国子监离开便会不做停留的回家,可今日他从国子监大门出来不过一瞬便注意到了她,他虽然家落中道但家风仍旧严谨,女色之事从不上心,可自那日一别她总不期然入梦,以至于他将那不过一面的容貌记得清楚。
即便心动却知道两人的距离,心头莫名有些晦涩。
收敛心神,缓缓走进门洞,郑少时轻声开口:“李家小姐,知微上午已经离开了。”
今日是西远将军受封赏的日子,所以朝政并无其他国事商谈,虞应朗便也没有随同上朝而是去了国子监听课,可今日所授的是虞应朗早已通讼过得通史要政,天色阴霾,所以上午修习毕他便离开了国子监。
对于虞应朗的行踪李言蹊清楚,可她等的不是虞应朗。
似因着他的话怔住,李言蹊眸色里闪过失落,随即嘴角牵起一丝强笑:“多谢相告了。”
她的失落郑少时看在眼里,心中有些不忍,想要安慰几句却又不知从何开口,然而却有一把伞递到他的眼前,有些诧异的抬头。
李言蹊眼眸中仍旧暗淡,但却故作轻松:“我瞧着郑家兄长也没有伞既然表哥已经离开,那这把伞便借给郑家兄长用吧,总算不辜负它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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