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片进入嘴里之后,她有气无力的靠在旁边,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她本来想跟霍砚舟说一声,比如今晚不能做菜招待他了,也不能出去吃了,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脑海里闪过一些零星的画面,似乎以前生理期也是这么痛苦。
只是那时候她是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安静的等时间过去,不像现在,身边有人。
她能感觉到自己在流汗,流了很多。
一张冰凉的湿纸巾在擦拭她的额头,大概是此刻太虚弱了,她下意识的就朝这股冰凉靠了过去。
她抓住蹭过自己脸颊的手,在他的掌心蹭了蹭。
霍砚舟的手里拿着湿纸巾,没有将她推开。
她的脸色是白的,虚弱的时候就会这样粘人,但是一旦清醒,又会变得十分疏离。
掌心缓缓舒展开,恰好将她的半张脸托着。
她的脸颊肆意的蹭了五分钟,才松开他的手。
他起身要去开空调,却被她抓住了手腕。
她的意识已经模糊了,握着他手腕的指尖都带着湿意。
他说道:“我不走。”
拍了拍她的手背,算是安抚。
黎岁的手这才缓缓放开,靠在旁边睡了过去。
霍砚舟将房间内的窗户关上,只拉开了窗帘,屋内的温度开始下降。
他转身去屋内,找了一块毛毯出来。
刚盖在她的身上,外面就有人敲门,是周赐的声音。
“总裁,还有半小时,会议就要开始了。”
本来已经留了来这里吃饭的时间,但此刻早已经严重超时,他晚上还有一个会议,是海外的会议。
“把笔记本带进来吧,还有蓝牙耳机。”
笔记本在旁边展开,他戴上蓝牙耳机,打算就在这里开会。
周赐也不敢离开的太远,只能在小区外面等着。
会议一开始,海外的高层们就发现了,这次总裁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不能大声说话似的,大家只有屏气凝神才能听清楚,但是也没人敢让他大点儿声。
会议进行到一半,外面又有人敲门。
这次来的是霍佑宁,霍佑宁对黎岁一向不客气,砸门的声音很响。
高层们全都听到了,可没人敢问,只能装作无事发生。
霍砚舟的眉心拧了拧,听到霍佑宁在外面喊。
“黎岁,谁允许你转的部门?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本以为让黎岁坐上经理位置,她就一定会低头求他。
没想到她直接退出部门了,这让他还怎么拿捏人。
“黎岁,你跟我好好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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