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众人围着李树栋议论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李树栋却是又羞又恼,动了两下,想要站起来。
可这才扭动了下身子,臀部伤口处牵动开,李树栋哎呦了数声,又是趴下,抬头道:“各位,好歹是将我送医,真是疼死我了。”
可才一开口,周边的一众人却是散了开,念叨着还有它是要忙,只留下李树栋在县衙前的街上哀嚎叫骂。
县衙里,气氛稍显尴尬。就是薛雄,同是没有想到,陈平居是直接除了李树栋白直的身份。
“陈县令,你真不愧是年轻,胆子是大。可这脾气未免是冲了些,做官为人,还需是多磨练磨练。”李树栋还在外面嚎叫,薛雄见自己身边一众白直脸色变化,不少人眼中居是带着畏惧,知道再要这般下去,这县衙中他薛雄就说不上话了,“李树栋为白直多年,一直是勤恳,为县中做了不少事。如今你不只是不体恤,还责罚,更是除了他白直的身份。这还让我们一众人如何是安心做事?”
“哦?那薛主簿你觉着该如何办?”陈平淡淡的道。
“立刻是给李树栋寻医,并是接他回县衙,一应的费用得是你来出。”薛雄道。
“为人做事,自当以诚信为先。何况方才除了李树栋的话是从本县令口中说出,更是不能收回。”陈平摇头,拒绝道。
“既是如此,那我等只好是都除了这一身的职务,回乡里间。”薛雄威胁道。
其身旁的数十人同是纷纷应和着。
“县令实不该如此,这是寒了我众人的心,老夫最近是年老体弱,眼花,看那账本怕是不成了,得是修养一段时日。”一在账房中从事的曹佐道,顺带着是抚了下花白的胡子。
“最近几日天着实是热了些,家中又是忙着耕种播种。我需得是问县令请上几日的假,那义仓稻米还需县令你另是找人照看着。”一管着义仓的中年曹佐同是道。
余下各人同是说着,或是农忙,家中人丁少,需得是回家播种帮衬,或是体弱,需得是回家休养,再有是家中老母病重,得是回家请医照看。
一时之间,县衙中又是热闹了起来。
始作俑者的薛雄脸上露出了笑,盯着陈平,看陈平要如何处置。这些胥吏曹佐都管着县衙中事物,真是要都走了,剩下的一些人肯定是忙不过来,县衙中也就乱了套。
“各位当真是要走?”陈平面无表情,问了一声。
“本是不想,可家中确是有事。”
“家中老母真需人照看。”
“我等平日在县衙中勤于职务,现今要担着忧,想到外面的李树栋,难免是心有悲戚,望县令见谅。”
众人说着。
“薛主簿,你呢?不知是否也需请假回家中修养?”陈平看向薛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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