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他站在门口喊。
正在摆放碗筷的林翮听见以后,立马回过头来,冲他甜甜地笑,“怎么啦,相公。”
阳岑走过去,神色温柔,道:“去擦擦脸。”
“嗯?”小狗歪着小狗头,疑惑不解。
见状,阳岑直接朝他勾勾手指,把他带到洗脸架前。
用水浸湿帕子以后,拧干拿起来,摊在手心里递过去,想让他自己拿着擦擦脸,可是林翮却像是不明白一样,直接把头伸了过来,闷在帕子上,上下左右地蹭。
“你这样能蹭干净吗?”
阳岑有些生气,抬起他的头,刚准备发火,却看见他的眼睛很红,泪汪汪的。
“怎么了?”终究还是不舍得让他哭,连语气都温柔了不少。
林翮勾着手指,委屈又难过。
“相公,我做错什么事了,你今天都不理我,我很难受。”
这我见犹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倒吸一口凉气,更何况是阳岑这个暗恋了两年的痴汉。
他暗自压下内心的想法,用手中的帕子一点一点地擦着小狗的脸,还放慢语速哄着:“你没有做错事,是我今天太忙了,乖,别哭了。”
话音落,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的林翮开心地笑了,抓着阳岑的胳膊,将脸蛋放在他没有拿帕子的那只手的掌心里蹭啊蹭,暖乎乎的。
“相公真好。”
阳岑没有松开自己的手,他藏了私心,轻轻捏了捏林翮逐渐长肉的脸。
吃过晚饭后休息了一会儿,林翮去洗澡,然后回到床上趴着等阳岑。
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他决定去偏屋找人。
此时的阳岑正坐在床上,光着膀子继续缝小垫子,被推门声惊到的他抬起头去看,然后微微皱眉,问:“你怎么来了?”
“相公,你忘记给我搽药了。”
林翮走到床边,摊开手心,里面躺着一瓶药膏。
阳岑有些无奈,这孩子好像还不知道自己不是忘记了,而是故意的。
他拿起旁边的外衣胡乱披在身上蔽体,然后严肃道:“小河,我是gay。”
林翮有些不明白,继续伸着手,“我知道啊,可是你忘记给我搽药了。”
阳岑更无奈了,小狗太笨,话要说清楚一点才行。
“小河,我是g
ay,所以你现在应该自己搽药,懂了吗?”
“不懂!”林翮更难过了,他以为两个人在刚刚擦脸的时候已经和好了,不明白为什么相公又变成这样,只好硬着头皮说,“后背的伤我又看不见,没搽到药留疤了怎么办?”
小狗哭腔愈来愈浓,像是下一刻就能原地放声哭泣一样。
“好,我帮你搽后背的药,”阳岑妥协了,“但是那里的伤你得自己搽药,好吗?”
“不好。”林翮收回手,闷闷不乐地转着手里的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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