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完销售上的事,又跟几位物业经理开会,晚上九点多,我在办公室看资料,思考下一步的工作安排。
电话的震动声,是小禹。
“晚自习结束了?”我问他。
“刚结束,准备回家,你呢,已经睡了吗?”
我站起来走向窗口,伸了伸懒腰对他说:“还在公司加班。”
“这么忙?”
“刚来,捋顺了就好,找我什么事?”
“那个——”他说得很犹豫。“今天下午六点多——林浩哥来学校找我了,我——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我身体晃了一下,连忙抓住身旁的扶栏,回答:“嗯。”
“他知道你回来了,要走了你的电话和住址,我本来不打算给他,但他看起来实在可怜。挺高大的一个人,孤独得像棵树,只有手上的烟有些温度,我提到你的时候,烟嘴烧到他的手指都没有察觉。他问你过得好吗,我跟他说‘你会去找我姐吧?你应该当面问她。’”
我静静听着,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姐,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好,也许是这些年深受痛苦的折磨,毕竟找你那么多年都找不到,他心里一定想过你再也回不来了吧。他的举止依然从容冷静,但是脸上看不到往日的风华了,只有我提到你一直在津海,他才抬起眼看我,眼里总算露出那么一点点光亮,不过不是欣喜的光亮,是凄楚。”
我听着小禹的声音,望着窗外的夜色,那些闪烁的霓虹灯模糊起来,再一次抓紧扶栏,像抓住命运的缆绳那样。
“姐,你在听吗?”
“在。”我压制着颤音。
“你知道吗姐,林浩哥的双鬓竟然长白发了,后来一想也对,人是会老的,他也不例外,毕竟他快四十了。姐,他一定会去找你,如果他真诚地认错悔过,你会原谅他吗?”
“小禹。”我打断他。“先不说了,进来一个电话。”
我再一次选择逃避。
因为小禹的每一句描述,仿佛令他站在我面前,眼中只见他的温柔、体贴、爱抚,全然忘了那些刻骨铭心的伤害。我不能让自己胡思乱想,做不切实际的梦。
我不能又一次迷失自己。
几天后,两个得力助手项元华和小袁同一天到陵江报到,他们来不及去住处,先到公司跟我打照面。
“老大,安排工作吧。”项元华迫不及待地说。
“急什么,先把住的地方安顿好。”我不慌不忙地说。
“你帮我们安排的住处肯定没有问题。”他转过头问小袁。“是不是?”
小袁嘿嘿笑着说:“是。”
“开16个小时的车也累了吧,今天不工作,休息调整,明天再干活儿。”我说。
“多谢老大体恤。”项元华抱拳说道。“反正来都来了,你跟我们说说接下来准备干什么吧,我们心里也有个准备。”
我给他们各自倒了一杯水,然后才慢慢说道:“陵江的整体市场环境还是不错的,但是我们在这边的项目,营销渠道单一、陈旧,缺乏创新,各个项目的来访量严重不足,所以拓客引流是关键。我打算让你挑选每个项目的销售精英,进行直播培训,给你半个月时间打磨,元旦前直播卖房必须做起来。”
“前期的场观数据不会好看,想对销售起立竿见影的作用很难。”他忧心忡忡地说。
“所以要寻求外部合作,小袁,你联系成熟的直播平台,与当地的地产销售主播签约。至于销售政策,我向师父争取,只要不破报给集团的底价,一切都可变通。”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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