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
便是此次担任甘州府主考的学政,翰林院庶吉士周元礼。
“必然在场。”江一枫摇头晃脑地说道:“周大人乃吾恩师。”
“恩师不是进士及第后才叫的吗?”徐泓说道:“江兄你别弄错了,到时候要叫周大人脸面上不好看的。”
按照惯例,会试进士及第后,须得上门拜谢主考官拔擢的大恩,称其为恩师,日后在官场上承望得到他的举荐或提携,或是与之拧成一股绳在仕途上共进退,终生自称为门生,是这个意思。
江一枫迷糊地道:“徐兄提醒的是。”
卫景平:“……”
这位大兄逮是怎么回事,怎么连常识都弄不清楚了。考场上脑力透支过度了吗?
晏升这次考得不好,险些就名落孙山,三日后知府大人的宴请自然与他没有关系,因而许久没有说话,后面实在是憋不住了,笑道:“徐兄,卫兄,你二人这次必然是要出风头的,也不知孔知府或是周大人家中有没有女儿要择婿的?”
卫景平一愣。
朱悠然本来已经回房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了,听见这话立马又坐稳了凳子,他说道:“这个我替他们二位打听过了,周大人家中只有一个公子,没有千金,孔知府膝下倒是有两位千金,可都订了亲了,你们该早投生两年的。”
他说完,一行人哈哈大笑起来。
“卫四,这回是不是该你来做东,请咱们吃一顿酒庆贺庆贺?”过了会儿,晏升又闲闲地起哄。
“晏兄想吃什么只管跟卫三哥说,”徐泓也不闲着嘴:“你瞧,卫三哥高兴得,还在大把大把往外撒钱呢。”
卫景平听了忙去找他三哥卫景平,肉疼地道:“三哥,回来。”
意思意思就行了,这么实诚干嘛呢,花了钱还被人诟病太高调,使不得,使不得。
卫景川刹住手回来之后,嗫嚅道:“老四,三哥没用你的钱……都是我……我自己挣来的。”
“三哥,”卫景平笑着看了一眼起哄的晏、徐二人,又拿眼睃着朱悠然:“还不快回去,有人想趁机敲你一顿呢。”
几人又笑作一团。
“这次咱们省,竟没能出个小三元。”有人发现卫景平并不是府试的案首,唏嘘道。是什么让府试的七名案首马失前蹄,又是什么让卫景平崭露头角,一跃而成为院试的案首,很值得考究。
他们在之前甚至都没听过卫景平这个名字,问遍了人,都说不出他作过什么能让人记住的诗作来,主考官点他为案首,到底是看中了他的什么。
落榜未中的人收拾包袱回去了,希冀下一场卷土重来,一局取得功名。留下的人无论如何算是秀才了,满面春风相互道贺。
看着大哭之后背起包袱落寞离去的老童生,卫景平心中生出怜悯之心,赶紧撇过了头去。
“哟,这次的案首竟是上林县一个从七品武官之家出来的,”有人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卫景平的出身,开始酸上了:“没有家学渊源,看来这次纯属主考官大人看走眼了。
“能得主考官大人看走眼,也是他的本事。”本尊卫景平还没来得及出面为自己辩解一二,徐泓就站出来了:“不知诸位有没有这个本事啊?”
“这不是桃源县连着两次录了案首的徐公子吗?”有人认出了徐泓,自嘲道:“我等刚才还在为徐公子惋惜,没想到徐公子竟甘败于武将之子,那我等无话可说了。”
“我大徽朝,什么时候以出身论名次了?”徐泓笑道:“卫公子文章自有他的独到之处,诸位有什么不服的,乡试见分晓就是了。”
他也等着来年乡试的时候从卫景平这儿扳回这一局呢。
卫景平:“……”
呵,徐泓挺出息的,这是煽动众士子给他下挑战书来了呀。
本想也口嗨一下,放句大话,转念一想,这么多人在场,他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此刻是万万不能乱说话的,谦逊低调,不然被人抓到话柄以后麻烦事儿就多了。
于是卫景平还是那句老话:“不过承蒙诸位承让,侥幸而已。”
“乡试见吧。”有人不服气地甩着袖子走了。
……
考中秀才的高兴劲儿一过,卫景平一行人之中,晏升和朱悠然要回家去,就只剩下他和徐泓、江一枫三人留在这里等着赴宴了,于是徐泓提议换个吃食更精致的客栈住下,三人当即拍板同意,这就回房收拾东西去了。
等他拿着东西出来,掌柜的把他住过的那间房很快收拾了出来,卫景平以为有人急着入住呢,没想到客栈掌柜却说:“这是案首房,也叫蟾宫,等我挂好了牌子啊,不知道多少人花大价钱来这里住呢。”
蟾宫折桂。字面的意思就是攀折月中桂花,比喻应考得中。
说着他取来笔墨:“‘蟾宫’二字,不知卫公子能给小老儿留下这二字的墨宝?”
卫景平踌躇了,想拒绝,又怕一时生硬落个清高的名声。
“掌柜明晃晃地写上去反倒俗了,”他笑道:“不如在此房门上插一枝新鲜的桂花,应考的或是图个吉利的公子若是来住,先伸手攀折下这桂花,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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