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得令,立即伸手用力推动宫门。
那宫门仿若一位年迈迟缓的老者,极不情愿地缓缓开启,
发出一阵沉闷而悠长的“吱呀”声,宛如老者沉重的叹息在寂静的宫门前回荡。
南宫鹤轻轻牵起夏昉的手,那手柔软而冰凉,他心中不由泛起一丝怜惜。
南宫鹤俯身凑近夏昉那如白玉般的耳畔,声音轻柔得如同春天的微风,
悄悄说道:“别怕,有你鹤哥哥在呢。”
他温热的气息扑在夏昉的耳朵上,痒痒的。
“我有何惧?”夏昉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伸出纤细的手指,一把将他的脸用力推开,
那动作带着几分俏皮与娇嗔,“好好带路,莫要再这般啰唆。”
与此同时,北齐边境。
戍守边关的纪衔华,身姿挺拔地站在烽火台上,目光犹如苍鹰般锐利,远眺着那无尽的远方。
寒冽的北风呼啸而过,肆意地扯动着他身上的铠甲,
甲片相互碰撞,发出轻微却清脆的声响,宛如战场上敲响的冷兵器的前奏。
就在此时,一只信鸽扑棱棱地从天边飞来,像一道白色的闪电,直直地落在他的肩头。
纪衔华熟练地伸出手,解下绑在信鸽腿上的信件。
那信鸽似乎也知晓自己使命完成,抖了抖翅膀,又向着来时的方向飞走了。
时隔一年,他再次收到了墨砚舟的急信。
一年前的种种,如同昨日之事,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那时,他听闻陛下赵黎川不顾众臣的苦苦劝阻,铁了心要立左相乔明卿之女乔惜为后。
整个朝堂之上,一片哗然,大臣们纷纷进谏,可赵黎川就像被什么蛊惑了心智一般,对众人的劝谏充耳不闻。
而墨砚舟,也在同一时间得知自己即将被下狱的消息。
那乔惜,纪衔华曾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见过乔惜一面。
那是在京城的集市上,乔惜坐着华丽的轿子,周围簇拥着众多的奴仆。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时,纪衔华敏锐地捕捉到她眼神中,
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狡黠,就像一条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看似安静,却随时可能暴起伤人。
果不其然,当乔惜得知自己将被立为后的消息后,并没有像众人预想的那般欣喜答应。
她站在那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扬言要做便做那万人之上的女帝,她的野心如同燃烧的火焰,肆意蔓延,意图染指赵氏江山。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乔惜乃祸国妖女,自那之后,乔惜的恶行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泛滥开来。
她时常欺压百姓,强征赋税。
百姓们苦不堪言,街头巷尾怨声载道。
可赵黎川就像是被她施了魔法,对乔惜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
不仅如此,还对她言听计从,不管乔惜提出多么无理的要求,他都满口应承。
彼时,还未登上帝位的乔惜,略施小计,哄骗着赵黎川,给墨砚舟冠上了莫须有的罪名,随后将他打入了天牢。
当时,墨砚舟在天牢中向纪衔华发去急信。
那封信中,言辞恳切,字里行间都透着绝望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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