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咬你你能醒过来吗?”男人把嘴巴里的残血吐到地上,擦了擦嘴,“你从回来开始天天哭,能不能停一停?”
&esp;&esp;林小乐浑身都是汗,哭出来的,也是闷出来的。他一边脱衣服一边跳到床下,从行李箱里扯出新的,直接站在房间里就换上:“我现在天天跟被钟妍鬼上身一样,你以为我乐意?!”
&esp;&esp;男人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没办法,精神体本来就和哨兵向导的情绪联系紧密,你吃了她的狗,当然要被她鬼上身的。”
&esp;&esp;实战练习(3)
&esp;&esp;林小乐快手快脚地穿好了衣服,把全是汗水的床单扯出来扔到地上,继续躺在床上裹着被子,顺脚在男人腰上踢了一脚。
&esp;&esp;“太臭了,靠靠靠,离我远一点!”他捏着鼻子,“恶心死了你身上的味道,别人是狐臭,你他妈是蛇臭!”
&esp;&esp;“就你鼻子灵。”男人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翻看着林小乐桌上的书,“别人都闻不到。”
&esp;&esp;林小乐那些都是八卦杂志,说的全是娱乐圈里的那些事儿。他长得不错,因而自小就揣了个进军娱乐圈的美梦,学习乱七八糟的,打扮倒是讲究。但他没演技没天赋,拍戏连连碰壁,又不舍得卖屁股,毕业之后在圈里混了一阵子,实在没指望,只好灰溜溜回来了。但八卦娱乐杂志还是要看的:身不在其中,心却紧紧相连。
&esp;&esp;杂志上写满了乱七八糟的话,仔细一瞧,几乎全是一个名字。
&esp;&esp;“鬼上身之后,你还写诗啊?”男人掀开一页,念出了小孩的姓名,“妈妈对不起你,我的……”
&esp;&esp;林小乐披着被子冲下床,一把夺过那本杂志,扔进了垃圾筐。
&esp;&esp;“都是你乱讲!”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羞又恼,“老子好歹也是个七尺男儿!每天一闭眼睛就做梦,一做梦就哭!要不是你跟我说吃了药随时可以融合,我才不做这种蠢事!”
&esp;&esp;男人扯了扯他披在身上的被子,一下没扯下来。
&esp;&esp;“你在说什么啊?”他温和地笑着说,“确实可以融合,现在不是成功融合了吗?”
&esp;&esp;他示意林小乐看床尾的云豹。林小乐清醒之后,他的云豹也完全显示出来了。云豹颈上有一圈稀疏的狮子鬃毛,但最奇特的是它有两双耳朵:一双猫耳,一双犬耳。
&esp;&esp;“多好看啊,对吧。”男人一把将林小乐抱在怀里,隔着被子摸他的腿,立刻感觉到林小乐开始发颤,“怎么那么怕我,嗯?我怪你了吗?你这次没把钟妍带回来,还暴露了协会的踪迹,宁哥怪你没有,你凭良心讲讲?”
&esp;&esp;他脚下流淌出一片雾气。
&esp;&esp;和其余人白色的颗粒状轻雾不同,他脚下的雾气是灰黑色的,沉滞、凝重,又带着隐约的暴戾。
&esp;&esp;但男人脸上的神情仍旧万分温和。
&esp;&esp;林小乐抖得更厉害了。刚刚张口就骂,现在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颤抖着从被子里伸出两只又瘦又白的手,抓住男人的肩膀:“宁哥,老大,我错了,你收回去……我胡说的,我不是怪你,我就是没办法适应啊。我一男的,带鸡鸡的爷们,每天晚上下腹疼得不行,凯凯说是因为钟妍死的时候正好来姨妈,所以我每天子宫疼……老大,我没有那玩意儿的啊!而且,而且我每天做梦都是那个孩子,太惨了,他还那么小……”
&esp;&esp;男人伸手摸了摸他的嘴唇,抠开了刚刚凝结的血口子。
&esp;&esp;林小乐顾不上疼了,死死抓住男人的肩膀不放。他的脚下全被灰黑色的雾气包裹,如有实质的雾气正缓慢没过他的小腿,传递来冰冷的死气。整个房间的地面仿佛充盈着沉重的铅水一般,直冲脑门的爬虫类腥臭味令他眩晕。
&esp;&esp;那灰黑色的浓雾里有蛇在缓慢游动。它的脑袋上竖着两只羚羊的角。
&esp;&esp;“我说错话了,我错了真的宁哥……我就是心里头难受,钟妍是个妈,她孩子死了,那种难过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我也受不了,我真的……我跟凯凯看电视,一看到小孩我就开始哭,控制不住……我没办法啊老大,你别这样,求你……”林小乐话都说不利索了。他的双腿已经被蛇紧紧缠裹着,灰黑色的雾气仍在缓慢上升,就要没过他的膝盖了。
&esp;&esp;这是他最害怕的惩罚。
&esp;&esp;这个人的精神体力量会强行入侵他的身体,扫荡他的精神世界。而他完全无力抵挡,就像被人从里到外完完整整清洗一遍似的,所有东西都翻了个个:五脏六腑会被倒腾几遍又安放回原处,骨骼、肌肉、血管会先啪啪爆裂再恢复——就算林小乐知道所有的肉体疼痛都只是对方精神体强迫施加的影响,就算他的理智清楚地告知他身体实际上没有任何损伤,但这种被强行施加的、只存在于臆想之中的痛苦比真实的疼痛更可怕,它会从小到大,越来越剧烈,而你没办法昏厥,只要稍稍传递出逃避和自我保护的愿望,蛇的长信就会让他立刻恢复清醒。
&esp;&esp;他真的害怕。
&esp;&esp;云豹已经缩了回去,并且因为这个远比自己强大得多的精神体施加的压力而瑟瑟发抖。
&esp;&esp;林小乐脑袋开始疼了。他又流了眼泪,这回是怕的:“宁哥……”
&esp;&esp;男人摸了摸他的脑袋:“这次你犯的错,我可没跟总部还有会长报告过。除了你,我,凯凯,谁都不知道。我对你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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