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野…我求求你,我们再去鉴定一次”,连蓁哭着摇头,她不敢放手,她怕一方手,他就会走,永远离开自己皆。
“孩子不是我的,不管做多少次鉴定都不可能变成是我的”,申穆野像只绝望的狮子,怒吼,他用力抽回手臂,这一刻,真的不想看到她,只要看到她就会觉得自己像个傻子,白白养了人家孩子那么久。
他真蠢,当初怎么就没一点怀疑呢。
他眼神里流露出狂怒和厌憎、失望,连蓁的心瞬间被掏空了似得,她绝望的看着他,“穆野,你要离开我吗”?
申穆野倏地攥紧拳头,转身,大步离去。
身后,连蓁止不住的眼泪往下流,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了乔家一夕之间破产的时候,不,比那个时候更绝望、更恐怖,至少那时候有厉冬森在她身边支持她父。
而现在,真的就像整个世界塌下去了似得。
她怔怔的低头看着手里的亲子鉴定,泉泉是她的,却不是他的,难道真的是她搞错了,这个孩子其实是厉冬森的…。
可是,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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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雨韬听到下面的跟他汇报赶去会所时,桌上已经摆了两瓶空的马爹利和轩尼诗,申穆野正吃力的开着另一瓶白兰地,他的外套扔在一边的沙发上,衬衫领口的扣子被解开的几粒,暗红色的真丝领带懒懒散散的挂在脖子上,旁边一边妖娆的女子正吃力的阻拦他,“申少,您不要再喝了…”。
“闪开”,申穆野满脸暴躁的将她推到地上。
女子摔倒在地上正好看到段雨韬的皮鞋,她委屈的眼眶发红,“老板…”。
“出去吧”,段雨韬将她扶起来,给她使了个眼色。
女子忙出去关上门,段雨韬走过去将他手里的杯子和白兰地夺走,“你再这样喝会出事”。
“雨韬,给我,我心里难受”,申穆野一只手揉着胃,一口气喝了太多,那里如火燎般绞痛,而他另一只手朝他伸出来,暗哑的口气透着一股悲愤的醉意。
段雨韬微微一怔,两人从小一块长大,就连当初叶娅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也不见他痛苦成这样,他忽然想起最近圈里的传闻,眉,不由得皱了皱,“该不会…泉泉真的不是你孩子”?
他浑身一僵,忽然垂下脑袋低低笑了起来,那笑声到后面越来越凄凉,听的人不是滋味。
“这到底怎么回事”?段雨韬也是愕住了。
作为朋友,他是可以理解他的心情,泉泉生下来的时候他是格外高兴的,以前只爱开飞机的他,渐渐也将重心移到事业上来了,他明白,那是一个男人真正成熟的时候,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女人和孩子,可突然发现孩子不是他的,换成是他估计也会难以接受,更可悲的是他和乔连蓁…。
“雨韬,再让我喝两杯”,申穆野笑的累了,再次朝他伸出手,包厢的灯格外的暗,反倒将他眼睛闪烁的几滴光泽衬得更加显眼。
“穆野,我知道你现在不想面对这个问题,可是喝酒解决不了”,段雨韬平静的坐到他对面。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申穆野颤抖的抓起桌上的烟,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朦胧,他点了半天也没点着,还是段雨韬帮他点燃。
他重重的抽了两口,只觉得眼前烟雾缭绕,越发迷乱了双眼。
他的头很沉,可是这样就不需要去想了。
“等你清醒后还是要面对的,穆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了”,段雨韬语气锋利,“你有没有听过连蓁的解释”。
他夹着烟的手指蓦地用力,圆润的烟头被他捏的扁扁的,那些洋酒入了喉咙后,在里面翻江倒海,终于让他快要撑不下去,“她…她一直说孩子是我的,不可能是厉冬森的,可是你说,鉴定做了几遍,又是在刘院长那做的,你也认识,又怎么会错呢…”。
段雨韬沉吟了一阵,“我觉得这件事连蓁可能也是不知情的,或许也是她当初搞错了,你想想,跟你结婚这么久,她贪图过你什么,你自己也会说她和你以前接触的女人都不一样,每次她都自己节俭,你给她的钱,她都是花来给你和泉泉买衣服,她妈和弟弟也不是那种贪财的人,勤勤恳恳的靠着花店挣钱,如果她真的是想借着孩子的名义攀上申家,嫁给你后就不会这样本本分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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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我都明白,但她孩子不是我的,雨韬,我能怎么办,换成你能接受吗”?申穆野咬牙切齿的直接将燃烧的烟掐成了两段,由觉得不解气。
段雨韬沉默的看了他许久,良久道:“你再仔细想想吧,不要做自己后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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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蓁抱着熟睡的孩子躺在床上,泉泉似乎做了个美梦,嘴角勾着傻气的笑容。
她看着看着眼泪就滑进枕头里,可怜的孩子,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她和申穆野离婚了,他的存在只会让曾经爱他的人都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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