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把头看到木头走了,知道问题解决了,于是低头专心检查看守人的情况。他摸了摸看守人的胸口,惊讶地发现还有些微弱热量,然后匆忙把脉,发现只是脉像很弱,但是很有规律,很明显还活着。为了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以便创造条件让木头脱身丢锁,于是大叫到:“畜生,你瞎喊什么呀,没见过世面的玩意儿!他还活着,大惊小怪的!木头,过来把爷爷扶起来!”
木头听到呼唤,马山转身来到老把头的身边,从后面把他搀扶起来。老把头则趁机把看守人的脖子拨正了一下,然后又随手理顺了其脖子旁由于建设用力过度而产生的掌痕淤青。面无表情的老把头,并不代表他的内心也是冷酷无情的,不免叹息建设还是有些稚嫩,仓促出手,没有掌握好力度,把看守人颈部动脉砍成淤伤,造成脑部暂时供血不足而产生晕厥现象,幸亏这个看守人体格健壮,精力充沛,不然的话,早就昏死过去了,再加上一个雨夜,长时间在极低的温度下,最后根本救不活的!二恶人站在一旁,没有声响,沉默寡言,眉头紧锁,他俩感觉很奇怪,为什么连续两天都发生奇怪的现象呢?
二恶人凭着丰富的战争经验,很快怀疑一定是出了内鬼,是有人刻意为之的。为了照顾全体成员的感情,更是为了安抚大家波动的情绪,二恶人马上命令兄弟们先把昨晚的看守人抬到屋子里休息,再给他盖上一层棉被保暖,还不忘记嘱咐女人们迅速熬制姜汤,给昏厥的看守人祛湿除寒。
剩下的亡命徒们开始躁动了,各种情绪都有,有人直接就坦白地跟玻璃眼说要回家,钱也不要了,说什么都要走。林场员工则统统聚到老把头的屋子里,紧紧挨在一起,希望老把头能给大家指点迷津。
此时,只有木头、建设、老把头和大金牙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迫于无奈,只好也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惊慌地看着窗外。大皮袄脾气暴躁,很没有耐心,忍不住大声呵斥着亡命徒们,骂他们没有种,不是好汉,一点儿小困难就吓倒了,还威胁说要把每个人的丑事都宣扬出去,让他们即便是回家也过不上安稳的生活。
大皮袄痛快地骂了一通,看到亡命徒们没有声音了,知道暂时压制住大家恐惧的情绪,也就不再呵斥了。接下来他习惯性地走到大门口,拍了拍笼子,掀开篷布一角,准备查看二黑的情况。当他掀开篷布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僵住了,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于是使劲揉着眼睛,确认了再确认,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二黑已经不在笼子里,很明显是逃走了。大皮袄强忍住心中的愤怒,不敢声张,在关键时刻,害怕动摇了大家的军心,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自己的屋里,看到大师兄玻璃眼正在擦拭手枪,于是随手找了一个凳子慢慢坐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玻璃眼不屑一顾地问:“二弟,怎么了?一个队员受伤了,至于让你这样没精打采的吗?”
大皮袄咽下一口气,嘴角哆嗦着,压低声音慢慢地说:“大师兄,出大事了!”
“大风大浪见过多少,什么事情能让你像丢了魂一样呀?”
“二黑丢了,很可能是被人放跑了!”大皮袄很冷静地回答。
“什么,怎么不早说?”玻璃眼放下手中的枪,拍案而起。
大皮袄立刻跳起来,迅速捂住师兄的嘴巴,并随手给他理顺胸脯,小声叮嘱:“小点声,我的哥哥!我也是刚刚查看二黑时,才发现的,现在大家都不知道,不要着急,这样容易扰乱军心。”
玻璃眼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愁容满面地看着师弟,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但是玻璃眼不死心,非要亲自去看一看,他不相信二黑能这样平白无故地消失了,最后还是被大皮袄拦下了。大皮袄已经习惯师兄的脾气秉性了,慢慢地搀扶着师兄坐到凳子上,然后耐心地说:“师兄,现在我们不要慌乱,需要从长计议啊!你平时总是骂我不冷静,脾气暴躁,今天你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呢?愤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现在我们需要寻找对策,既能稳住兄弟们,还能把凶手找到,最好也能把二黑重新寻到!”
“二弟,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一件事来。”玻璃眼神神秘秘地说:“这把锁是从二柱那里拿来的,他说只有一把钥匙,是不是二柱骗我们呢?”
“大师兄,这就对了嘛!你只要冷静处理问题,没有办不成的事情,怪不得师父每次都夸你!”
“好了,好了,别拍马屁了,自己家兄弟,用不着这样!师弟,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呢?”玻璃眼追问道。
大皮袄高兴地说:“这很简单,把他叫过来,一问便知!”
“二弟,你小心些,不要声张,容易引起大家慌张!”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过了几分钟,大皮袄冒小雨来到老把头的屋子,笑着说:“二柱,你家的电话怎么没法用了呢?过来看一看,能不能修一下,我们哥俩也不懂呀!”
二柱一听这话,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马上起身,大声说:“好嘞,我马上去查看一下!”
二柱走后,建设跟老把头对视一下,心里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知道大皮袄肯定发现二黑丢了,这是找借口向二柱核实问题的,因为二柱是唯一拥有铁锁钥匙的人。现在心里明白怎么回事的人故作镇定,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人也麻木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大家不敢想象将会发生什么,也懒得去想了。
二柱弓着腰来到玻璃眼面前,笑嘻嘻地拿起电话,准备测试。大皮袄突然从身后一把捂住二柱的嘴巴,直接按在炕上,疯狂地拳打脚踢,直到他不能活动喊叫为止。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摧残之后,二柱鼻青脸肿,瘫痪在炕上,嘴角不时有鲜血冒出,牙齿也松动了,大皮袄立刻把一块毛巾塞到他的嘴里,防止大声喊叫。接下来大皮袄看到时机差不多了,就把二柱拖到地上,让他依着炕墙坐在地面,然后用一把刀架在二柱的脖子上,命令他不要想着反抗,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核实一下。
怒不可遏的玻璃眼很严厉地问:“听好了,我问你答,不要说其他的废话。黑老虎丢了,你知道吗?是不是你把黑老虎放走了,接下来只需要你点头或摇头就可以了。”
二柱摇摇头,紧接着大皮袄就给了二柱一个大嘴巴子。
玻璃眼又问:“笼子的钥匙有几把,你给我的是唯一一把吗?”
二柱点点头,紧接着大皮袄又给了他一巴掌。就这样,二柱实在是扛不住了,已经奄奄一息,看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于是玻璃眼示意师弟不要再打了,给点儿时间,让他喘息一下。
大皮袄没有耐性,不想给二柱胡思乱想的机会,接着问:“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有什么办法把黑老虎找回来吗?”
二柱迷迷糊糊地点点头,然后就闭上了眼睛,微弱地喘着气,他根本没有机会说出在他外出期间,还有大战白毛大仙这一段故事,这期间不但他钥匙,其实还有一把备用钥匙放在他媳妇那里,不然的话,二黑是无法冲出牢笼重伤白毛大仙的。
过了不久,玻璃眼害怕出事,立刻把毛巾从二柱嘴里拿出,这样就能让他顺畅呼吸了,然后又灌了一些水,希望他能尽快恢复体力。二恶人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暂时把二柱放在一边休养着,他俩则坐在桌旁喝着茶,商量着以后的对策,几经思量,如此这般之后,终于有了主意。
不久,大皮袄鼓足勇气,也不担心兄弟们知道黑老虎逃跑的消息后,乱了军心,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出门把大家叫在一起算了一笔账,把吴义先后两次加钱以及在没有见到黑老虎的情况下,事先付钱的事情都毫无隐瞒地跟大家讲了,并希望大家耐心等待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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