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的老把头看着不知所措的建设,开始担心他的安危了,但是又认为明目张胆地教授建设技艺有失公平,思索片刻,只好改变口气说:“两位大侄子,在搏斗中,一定要沉着冷静,不要让惊慌打乱了自己的步伐。要控制住自己的心态,也不能让恐惧占领你的内心,你要做你自己,更不能让愤怒左右你的头脑,做自己最重要呀!”
玻璃眼没有把老把头的话听到心里去,他感觉此刻自己已经很占优势了。反而是处于劣势的建设听明白了,他逐渐停止后退,并用招式化解玻璃眼的进攻,而不是跟他硬碰硬了。从技巧和实力上看,还是建设技高一筹,但是很无奈呀,玻璃眼有虎甲护身,建设根本招架不住他的进攻,只能败下阵来。这时建设灵机一动,心想不如给玻璃眼一个机会,给他造成自己不行的假象,那在日后的行动中,自然不会引起他的注意了。
建设打定主意,准备示弱。玻璃眼看到建设有些心虚了,马上抓住机会,使出一个缠抱,顺利把建设按倒在地上,他立刻使出杀手锏,用双手死死地掐住建设的脖子,致使建设无法呼吸。建设此时立刻大声呼救,表示自己认输了。这一幕被这伙亡命徒们看到了,他们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嘲笑声,大笑着为玻璃眼喝彩。
玻璃眼很高兴,看到建设已经倒地示弱了,于是轻轻地把手从虎甲中拿出,但是奇怪的是此时的虎甲根本没有随之倾倒,也没有被收回来,反而还是死死地掐住建设的脖子,没有任何的变化。玻璃眼阴笑着,看到建设涨红了脸而无法呼吸,嘴里还发出艰难的喘息声,他很得意地笑了。大家也很纳闷:怎么玻璃眼的虎甲脱手,却仍可以死死地掐住建设的脖子呢?
老把头担心建设,快步向前,拉着玻璃眼的胳膊,没用好口气地说:“大侄子,不是说好了点到为止吗,怎么还来真的了?快把建设放了吧!”
“好吧,今天就听你的了!”玻璃眼骄傲地回答:“但是不能就这样结束了,还是让他再享受一会儿吧,也让他领教一下虎甲的厉害!”
老把头没有再说话,他知道玻璃眼根本没有夺取建设性命的打算,只好忍气吞声,焦急地等待着,真是度日如年呀!过了一会儿,只见玻璃眼蹲下,轻轻地拽着虎甲的皮毛一抖,虎甲立刻松开了,就像是一副手套一样,耷拉在玻璃眼的手里。
就这样,建设躺在地上,总算能痛快地喘口气了。此时海草看到比武总算是结束了,她心疼自己的丈夫,赶紧跑到建设身边,用力把他的头抬起,并用手上下理顺建设的胸脯,帮助他能顺畅地呼吸。虽然海草没有说话,脸色却一直阴沉沉的,写满了对玻璃眼的仇恨。
老把头看到建设已无大碍,为了缓和气氛,就转移话题,回身问:“大侄子,忘了问你了,这虎甲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呀?怎么这么神奇呢,我只是以前听你师父说过,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玻璃眼没有直接回答老把头的问题,而是看了看地上的建设,假惺惺地说:“兄弟,没事吧!你休息一下,一会儿咱们喝杯茶吧!”建设则坐在地上苦笑着,没有回答。
然后玻璃眼转身得意地笑着对老把头说:“叔,这虎甲很神奇,可以随心所欲,而且刀枪不入,我能够随意地支配它,但是换了别人可就不行了。这是我爹留给我的,我只知道这些了。”
“那这只老虎的整张皮子在什么地方呢?有虎皮的人,岂不是更厉害了!”老把头吃惊地问。
玻璃眼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其实他是真的不知道整张虎皮在什么地方,只是大家不信而已。在场所有人都大开眼界了,见识了虎甲的厉害,依此类推,大家也对大皮袄的狼甲充满了期待,纷纷私下里猜想他的完整狼甲能有什么样的威力呢?
比武过后,大家意犹未尽,回到屋子里继续讨论着,玻璃眼特意把建设叫到老把头的屋子里,跟大家一起喝茶,从此开始,玻璃眼彻底地对建设放松了警惕,在他眼里,除了有个名气很大的爹,建设也不过如此而已。
现在只有枪托还在院子里,直挺挺地杵在那里,默不作声,好像很有心事,但是从他那僵硬的脸上,还是看到了些许杀机。
也就是一杯茶的功夫,“砰、砰”两声枪响,把大家刚刚放下的心又给悬起来了。玻璃眼知道枪托又发脾气了,于是走出老把头的屋子,很生气地问:“三弟,你怎么了,又犯神经吗?你要是觉得闷,出门打猎去,叫上几个兄弟跟着,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行啊!”
枪托没有直接回答大师兄的话,反而对着老把头大叫,“老把头,你给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讲。”枪托眼神里充满了奸佞,冷冰冰地说:“木头和燕子,你们两个也出来,我也有话跟你们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把头知道要出事了,他绷着脸从屋里走了出来。燕子和木头正在跟建设一伙人热烈地聊天呢,顺便探讨一下刚才比武的心得。听到叫声和枪响,木头第一个跳出门口,大家紧跟其后,也随之一起出门查看情况。大皮袄知道自己三弟的脾气,一定是看到两个师兄比武都赢了对方,心里也痒痒了。
于是就找了一个墙角,猫在那里看热闹,大皮袄根本就没有往坏的地方想,他认为三弟无论怎么比试,最后肯定都能赢。玻璃眼看到三弟的表情,一下就猜到肯定是他也手痒痒了,准备跟老把头较量一番,但是挑错了对象,他根本不知道老把头的厉害。但是事已至此,玻璃眼只好退在一旁,不吭声,准备默默地给枪托作掩护,防止他受伤。
老把头处乱不惊,一声不响地现在屋外,尽管大金牙拉着他的手不放,嘴里嘟囔着不让他出门,但是老把头什么也不怕,他想看看这个年轻人究竟要干什么。
“大侄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老把头尽量控制内心的不悦,强迫自己心平气和地说:“要不你进屋喝杯茶吧,整天抱着一杆枪,你不烦吗?”
枪托很猖狂地回答:“你少废话,我不是你大侄子,你大侄子是我大师兄。”
“行---行---行,随你怎么说吧!”老把头不愿意搭理他了。
“我打算跟你比试一番,但是我知道你不能跟我比试,所以我想了一个理由,就是这几天我看上燕子了,我觉得她要是跟了我,肯定能生个儿子,你说是吗?”枪托阴笑着问。
听到这话,玻璃眼和大皮袄差点儿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紧接着就是两个人肆意地狂笑。二柱和二炮听到这话,眼珠子快掉下来了,不相信冷血的枪托能说出口,心里很看不起枪托,嘴上没有说,心里却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太无耻了。
“你他妈的也配!我杀了你!”木头立刻火冒三丈,拉开架势,准备跟枪托拼命。
枪托早就准备好了,举起枪就开火,一颗子弹贴着木头的脸颊飞过,给木头留下一道红红的血痕。木头迟疑了,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把燕子挡在身后,防止她受到伤害。燕子看到情况不妙,害怕木头年少气盛容易吃亏,于是转身站到木头的前面,挡住木头前进的道路,高声大喊:“枪托,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想得到我,等下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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