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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渝川从墙头下来急跳脚,边跑边躲还边掏着口袋里边的毒药。
又是一场刀光剑影的模样,几乎和春猎那时一样。
谢然上辈子没怎么见血,说到底刑部大牢里的那些酷刑和眼前生杀终究不同。
一路默默无话,只是弓着身子摸墙根,一点点接近那个衣着褴褛的少年。
期间几个砍刀掉下来,他也算躲得惊险,最危机那次,刀身差点砍中他半个左肩,秦岁安拉住他的手借力一脚踢飞了那个镖师。
然后偏头,小松一口气,“慢点。”
谢然愣了一瞬,那时呼吸不太稳定,紧张的神经加上极限的躲避已经叫他胸膛起伏,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的点头。
一个多月快两个月往前他们还是不死不休的怨侣。
秦岁安怨恨他害死秦家,觉着他阴谋算计,即便不身涉其中,可秦挽华的命谢然能救没救,还不让他秦岁安这个亲哥哥知道去救!
“因为那时问题太多,我没来得及发觉,也忘了告诉你他们没死,可那时你问我,只问的那一刻该是无比悔恨吧?”
秦岁安脚下的步伐差点就因为谢然这一句无意中的心声而乱。
整个人有一瞬破绽,迎面来眼前刀剑,所幸有景阳手疾眼快,挥剑挡开。
“将军?”
“我没事。”
秦岁安很快调整状态,依照着多年从军所形成的身体本能,眼前这批人绝不是镖师那般简单。
可……什么叫做没有死?
秦岁安的目光也没被谢然瞧见,此刻他已向前去。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做的事情,不会武功也有不会武功该站的位置。
于是谢然很快就拉住那个少年,他曾疑惑,上一世,他分明已经将家围的铁桶一般,是谁,把消息泄露,并且去真存伪?
目的?方式?为什么?
不过上一世那也终归只是上一世。
吸取教训才能不再教训。
“小孩,跟我走。”
我不喝!
上辈子到头谢然也没听说江南闹时疫,他就不信今朝有。
他谢然的气运难道弱于君怀樾?
不能!因而陆渝川都没确诊,他就一把抱起了少年。
“哎!谢兄!”
陆渝川跟在后头人都急疯了,这万一有个什么万一?
“你是谁?”少年声色暗哑,像是几天没进水,又似被追打打了极点再无抗击之力。
他的挣扎不高于春猎场上秦岁安送给谢然的那只赤狐,“放开我。”
“你别动。”谢然的胳膊像铁钳,牢牢压制住少年,带他躲过眼前厮杀,免被殃及。
从来不会哄人的谢小公子只能用干巴巴的言语告诉眼前这个少年,“我知道你不是家仆,小孩,你想不想活?”
在这旁人说定的命里?
狗屁的命!
谁敢定下这命途?
谁能定下这命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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