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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墨青摆了摆手:“没关系……莫白,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愿不愿意和我进一步发展关系?”
“愿意,不过我很好奇我不愿意的结果,薛墨青,咱俩到底谁有精神病啊?你在这儿跟我发疯有个什么用啊?”
“所以你觉得我有病是吗?”薛墨青低垂着眸,莫白那个角度看不到的是,薛墨青在默默的掐自己的手心,以至于已经渗出了丝丝血液。
莫白揉了揉太阳穴:“你没病,但你对我的感情是病态的,能明白吗?我不反感而已。”
他努力的解释着:“我喜欢你,但咱们这个年纪不适合谈恋爱,总之不该是现在,以后什么时候再谈恋爱都来得及。”
莫白看薛墨青一直不说话,干脆不再多言:“你自己爱怎么理解怎么理解吧——反正我说过了,我要是喜欢上谁就是一辈子的事。”
“那你也会喜欢我一辈子,是不是?”薛墨青终于愿意抬眼看向莫白了,两个人目光交汇,显得岁月静好。
“嗯,肯定的啊。”莫白歪了歪头,“我不明白什么是别人说的喜欢啊爱啊之类的,但我最起码知道自己想要和谁过一辈子。”
莫白的手无规律的比划着:“我是个很喜欢规划未来的人,一旦当我所有的计划里面你都会成为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你在我心里就绝对是最为重要的人了。”
“谢谢你,谢谢你还愿意喜欢我。”
“这有什么好谢的啊?要是真这么说我也该是我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鬼样子呢。”
薛墨青终于放过了自己的手心:“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爱意,所以干脆把所有关于你的东西都收集起来了。”
他好像陷入了回忆:“那个房间一开始有别的用途的,在你还没来薛家之前,我父亲贯彻落实的一直都是典型的中式传统教育。”
薛墨青的声音平缓,仿佛只是在简单的述说一个故事:“也就是打是亲骂是爱,棍棒底下出孝子。”
“我一直觉得这种想法大错特错。”莫白简单的附和道,他知道薛墨青在向他倾诉,所以只是适当的回应就好。
“但他不会,所以当年那儿是我痛苦的根源,所有责打我的物什都在那儿堆放,甚至有一次我被关在那个小屋子里整整十二个小时——”
薛墨青顿了顿,又补充着:“不吃不喝,没有窗户,密不透风,我当时就在想,要是这个世界上有个人能来救救我就好了。”
“会有的。”莫白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安安静静的看着薛墨青的侧颜,在他眼里薛墨青一向是强大的,没想到还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所以你就来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孩子。”
薛墨青说着说着就笑了:“矮矮的,乖乖的,只不过就是太瘦了,身上没个二两肉。”
莫白不满意的反驳着:“我哪儿有啊?还不是当时没吃过正经饭睡过正经觉,还都不知道活着是个什么滋味。”
第八十三章
薛墨青宽慰着:“以后都不会再有了——你不害怕我这件事,我觉得挺意外的,我本来认为自己已经变态到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再爱我。”
他顿了顿:“所以我只需要一本正经的爱着你就好了,可后来我发现我根本就做不到。”
薛墨青低垂着眸:“你跟别的人聊天我会抑制不住的想要把你据为己有,虽然我明白这完全不可能,但还是会莫名其妙的吃飞醋。”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莫白眨巴着眼睛看薛墨青,“是认为讲出来不好意思,还是什么别的缘故呢?”
“害怕你觉得我有病……然后也不理我了,这个世界上你已经是唯一一个愿意全心全意相信我的人了。”
莫白的眼眸里难得流露出一种心疼的亦或是悲伤的情绪:“对不起啊,是我原先太过于忽视你了,我的错。”
“没有,跟你没关系,我不说才是我的问题。”薛墨青轻轻笑了笑,满心满眼都是莫白,他爱的人现在就在他面前。
薛墨青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莫白的,但他清楚自己这辈子已经彻底离不开这个小孩了,生生世世,逃不掉的。
他原先可能只是想要远远的看着莫白,只要他能安安稳稳开开心心的长大就好,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薛墨青不想让莫白只是简单的做他的朋友,他妄图在两个人之间发展更进一步的更深层次的关系,而不是止于朋友。
莫白逃不开的,他已经想好了,要是刚才莫白但凡对他流露出一丝的不屑或者是厌恶,他完全可以在莫白出院之后把人关家里。
不管是父母还是学校那边,他都好交代,各有各的一套说辞,总之就是不会出任何疏漏,但莫白没有这么做。
他只是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一颗真心,同样轻轻的放在了薛墨青的手上,让薛墨青去好好呵护他。
“你这个人总是这样子——每次一有什么错都归咎到自己身上,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不长眼。”
薛墨青耸了耸肩:“话可不能这么说,要是我没眼光怎么可能从人堆里把你给挑出来啊?你这讲的才是有问题。”
莫白翻了个白眼,示意自己懒得理他:“你还有事没?有事上奏无事退朝,朕困了。”他情绪这么个一起一落,自然多多少少染了些许倦意。
薛墨青捏了一下莫白的脸,手感一如既往的好:“那我先回家把你翻乱的地方收拾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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