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迁坐上了主驾驶,苏鹤就在副驾驶上看着他,那双眼睛里多了他看不懂的温润,如望夫石般坐的板正。
苏鹤一向我行我素惯了,难得认清内心后,也扭捏了一下。
但他向来有事论事,想说什么话不会在心里藏着掖着。
人在车里坐着,但他的思绪已然飘到了前世。
上辈子他的特立独行,肆意洒脱的结果招来的是数不尽的辱骂。
村长骂他不务正业,村民骂他权不配位,无他,不过是他一贯对于村民的诉求冷眼旁观罢了。
不过就多数前来诉求的人里,无非都是求的那些欺男霸女,道德败坏的事。
人一旦有了能力,就很难与常人共情,贪心不足是常有的事。
苏鹤是他们供奉的苗疆少主没错,但更像他们用于消除心里不安的见证者,只要苏鹤嘴里说出一句认可他们行径的话,他们就会心安理得的享受结果,半分愧疚都不曾留下。
所以当苏鹤坐在祠堂里,张口“去死”,闭口冷脸,不加掩饰的厌恶的姿态让他们无法接受。
而每当这时,苏鹤就会用看蝼蚁的目光表态:“你自己看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你难道不该死吗?”
至于后续种种反抗不满,最后要杀掉他的想法出现并实施,不过是积怨已久。
不过这统统都无所谓,只要阿婆一直用饱含爱意的目光追随他,骂声什么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总走不进心里。
但是阿婆不在了,他的心里也空了好大一块,他在前世本来是能逃出去的,但看着阿婆的身躯在人群讨伐中轰然倒下,突然就丧失了活着的希冀。
但可能是老天开眼,又给了他一次活着的机会,这个身体的父亲给了他些许慰藉,但所带来的炽热爱意是属于原主,他不过是借助原主的壳子沾了些光。
但这终究不是属于他的东西,他受得起,却带不走。
谢迁不自觉也坐直了身子:“班长,别看你外表总是凶巴巴的,但你吃软不吃硬,内里善良的很,嘴硬,毒舌,但往往刀子嘴豆腐心,就像一只用坚硬外壳包装自己的软糯猫咪。”
不是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而是你所有的样子我都喜欢。
“软糯”一词让苏鹤眯了眯眼,人生头一遭被如此看待,也是长了见识。
内心缺失的一块好像被逐步填满,苏鹤偏头笑了下,心里悬的石头也算落了地。
只要不是讨厌,那他必然也有出手追到手的机会。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