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不想听劝了?”
蒋念用捡来的细树枝隔开男子的手,淡漠的眼中像是藏着深渊。
若他有脑子在,就该发现蒋念被几个男人围着也不惊慌还能用细树枝拔动他的手腕,定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可瘦高个却是看不进这些,眼中只有蒋念如月的容貌。
蒋念模样不差,哪怕刻意涂黄了脸又点了麻子,站在人群中依然吸睛。她挺直了脊梁站在那里就不同于一般羞怯的女子,她自己没发现,旁人却忽略不了。
“听,一定听。咱们去那边好好说。”
瘦高个说着又想拉她,手还没有碰到她的衣袖便见眼前一闪,待看清时一树枝已经从他的手掌穿过。
“你想听,我还不见得愿意说呢。”
“啊啊啊!”
瘦高个惨叫,跪倒在地疼得直跺脚,又不敢动到手臂,生怕晃到受伤的手掌。
“看来你也没那么想听。”
蒋念说罢从他手中抽出树枝,也怪那树枝着实太脆了,末梢断开了,留了一截在他的手掌。
“啊啊啊啊啊!”
他叫得更大声了。
蒋念冷着脸看着,生不出半分同情。
她本来就不是多耐心的人,一向不与傻子论长短,肥肥岗这波人能相处得下来还能跟他们一块儿安家,大概是他们还算顺眼的缘故,也是因为里面有尤彩虹有杨椿。
不像眼前的这些人,没有一个她愿意正眼瞧的,好像多看一眼,她的眼睛就脏了,脏得她眼疼。
原来眼里容不得脏东西是这个意思,她这样想,没把其他惨白惊慌的面孔看进眼里,一一给了他们教训。
往日平静的小路上哀嚎声一片,让远远坠在后面的韩老汉都轻吸一口气。
“以后还敢劫道,我就让你们化为劫灰!”
说完,蒋念心口又抽痛了一下。
她已经习惯了心中偶尔的触动,却没有去多想。
她还得种树,还得养儿子,她得尽量比儿子多活一天,可不能早早就因为不知名的原因离世。
为此,她压下了对自己来历的好奇,不再去探究太多,希望她迟迟没有好转的脚伤可以慢点发作。
李大也挨了几下抽打,却是所有人中伤得最轻的。
一行人身上也没钱,没法去医馆,也不敢让旁人知道他们受伤的事,愣是在野外拖到半夜才带着简单处理后不再渗血的伤口回了镇上。
李大还在想要怎么跟母亲瞒下自己受伤的事,到家却见家中大门虚掩,里面也没有人点灯。
他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四下寻找母亲的踪迹。
“娘?你在屋里吗?”
屋里有被人翻过的痕迹,瞧着就像有人闯进来过。李大心中发慌,在家里找了一圈,最终在厨房找到了倒在地上的母亲。
她已经气息全无,身边还有散落的一些杂粮。
“娘!”
李大悲恸,抱着母亲的尸体痛哭,他才发现母亲这般轻,似把人生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堆在他身上。他才发现这些,不曾好好尽孝,母亲就离他而去了。
邻人听到声响过来询问,知道出事了帮他通知了住在附近的差吏,可惜近来人人都不太出门,也没人知道李家何时来过人何时出的事。
李大等着官府抓凶手,却迟迟得不到回应,家中又因为少了母亲操持被受伤的友人弄得一团乱。
他渐渐不爱回家,感觉那里已经不再是他的家,得空就去府衙后门坐着,就想得一句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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