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半截黑疙瘩有点眼熟啊,唐锦拿起来仔细端详一番,想起来了,这是不是何首乌?唐锦自己吃过何首乌炖鸡汤,这东西长什么模样,什么气味她是能分辨的。
&esp;&esp;何首乌是有多种功能的药材,目前还没有人工种植的何首乌,不像后世一样大规模地种,何首乌还能卖得上价。
&esp;&esp;唐锦打量一圈,见旁边地上还有何首乌的碎块,以及一片被咬了的野萝卜秧,可能是之前的野猪拱出来的?
&esp;&esp;不管是怎么来的,何首乌的根茎肯定就在附近。
&esp;&esp;唐锦仔细地找寻一遍,注意分辨那些各种藤蔓,她只知道何首乌都是成片生长的,见到一簇簇的枝叶就去看看,总算在一片山壁的角落发现了,藤蔓长的茂盛,缠着一棵大树,攀延而上。
&esp;&esp;她挖了一株,黑黝黝的,巴掌大小,有点像是红薯,这年份可能不高,成形的何首乌药用价值更明显。
&esp;&esp;唐锦催促着这些何首乌继续生长了一会,大个的有十三个,剩下的小何首乌就留着。
&esp;&esp;分出三个何首乌洗干净晒成片状,平时泡水喝茶,其余的积攒起来卖钱。
&esp;&esp;这个季节本就多雨水,白天气温闷热,当晚轰隆一声惊雷炸起,暴雨倾盆而下,天地间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水流不断冲刷,在屋檐下挂了一水的帘幕。
&esp;&esp;睡得正香的唐锦被嘀嗒声惊醒,陆沉摸黑点燃了蜡烛,现在连窗户都不敢打开。
&esp;&esp;他们的屋子本来是很牢固的,可这场雨太大了,屋顶角落难免会有一些缝隙,雨水渗漏进来,从开始的几滴,到后面的成串,在地面上淌出一个小水洼。
&esp;&esp;陆沉拿了两个桶,在漏雨的地方接住,滴落的声音在室内格外清脆,确认其余地方是干燥的,从柜子里多拿了一床被褥,才回到床上休息。
&esp;&esp;都没有睡熟过去,估计着水桶满了,又要起身去将接的雨水倒掉。
&esp;&esp;醒来时屋内空气很潮湿,堂屋中间那块地方成了泥浆,都得绕路经过,桌子也湿得透透的,尤其一直不出太阳,风干得很慢,
&esp;&esp;修补房子
&esp;&esp;昨晚的雷太暴躁,田坎边两棵树都倒了,农田水沟里也满满都是水,路上一片泥泞。
&esp;&esp;为了不让雨水淹死种下去的粮食,大队长一大早就组织起人手去田里排水。
&esp;&esp;现在可没有抽水机,就只能拿着水桶盆子铁铲去自己动手。
&esp;&esp;水田里的雨水最多,在田坎边挖出一个口子排出去,缺口到时候又要堵上,小麦地较为平坦,不能蓄水,多余的水都流了出去,只需再将水沟里的铲掉。
&esp;&esp;过了晌午才全部排完,大家脸上身上都是泥巴点子,裤腿挽在腿腕,小腿上全部都是淤泥。
&esp;&esp;陆沉手都泡得发皱发白,唐锦有点心疼,她还好一点,不用站在水里,帮忙把舀起来的水倒掉就行。
&esp;&esp;忙到这会,早就饥肠辘辘了,提溜着鞋赶紧回家。
&esp;&esp;在院子里把腿上的泥巴清洗干净,烧水洗了个热水澡,凑合煮了一锅面填饱肚子。
&esp;&esp;休息够了,唐锦跟陆沉商量着补补屋子,屋顶还是不够牢固,是由瓦片跟稻草土胚搭起来的,有些瓦片因为时间久都碎掉了,下次再下暴雨,屋里还会浸湿。
&esp;&esp;屋子总体还是完好的,院落又宽敞,冬暖夏凉,除了漏雨外,平时住得舒舒服服,唐锦还没打算修新房子,最主要存款还不够多。
&esp;&esp;“现在有两百四十二块的存款,那就先把屋顶给补了,尤其厨房那块,还有窗户也要补一补,墙上重新刷点石灰。”
&esp;&esp;“行,我明天就找大队长开个证明。”
&esp;&esp;屋顶破旧的地方都用新瓦片覆盖住,但西山镇没有砖窑厂,想去买到瓦片,还得在县城,距离这里最近的县城交通还算方便的,在镇上坐短途汽车,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esp;&esp;因为西山镇的物品大概都是齐全的,购买鱼望又不强烈,大家平日里都不爱去县城。
&esp;&esp;唐锦来了这里,还没去县城逛过,她跟着一起坐车去县城。
&esp;&esp;坐在汽车上,她就有点后悔一起来了,因为她晕车啊,汽车在路上摇摇晃晃,很多人乘坐的缘故,包子味,油条味,还有煤油味,各种气味揉杂在一起,有些受不了,胸闷得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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