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馥臻垂眸深思片刻,却听得二夫人接下来道:“我与你父亲本想着把婚事推迟也就算了,待岑家小姐病养好再举办婚事也不迟。可没想到第二日你母亲的外家掺和了进来,说是要给你大哥说媒,此人正是与你母亲外家关系极好的沈家女儿沈嘉卉。”
二夫人面色深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事情变化得太快,令闵太师以及二夫人有些措手不及。面对其外家的说媒,他们一时之间亦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夫人外家?
闵馥臻眉头紧皱,总觉得其中有猫腻。
之前王氏盗窃案就与大夫人外家有关,而今又是其外家进来淌这趟浑水。若不是有人从中作祟,事情怎么会这般进展?莫非这中间有什么联系?
沈嘉卉是大夫人外家那边的,如此看来沈嘉卉与闵婧苓亦是相识的,那么这件事情会和闵婧苓有关吗?
对了,闵馥臻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怪不得她会觉得沈嘉卉眼熟,前世她与轩辕隽奇去东厂时,沈嘉卉亦在场,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此前就已查出大夫人外家侄子与东厂崔公公有牵连,眼下又冒出个同样是大夫人外家那边的沈嘉卉,难不成崔公公才是这整桩婚事的幕后推手人?
见二夫人这副神情,闵馥臻的思绪又再次蒙上一层迷雾。原本与闵嗔生有婚约的岑晴珠恰巧染上天花,大夫人外家又在此时前来说媒,而即将成为闵嗔生妻子的沈嘉卉与闵婧苓有着不寻常的关系。这种种的一切太过凑巧了,很难不让人怀疑。
闵馥臻只感觉头有些疼,她伸手附上太阳穴,闭上眼轻轻揉了揉。一会儿过后她才睁眼,接着问:二婶,大哥本与岑家先有婚约,母亲外家人前来说媒,你与父亲大可以此为由拒绝,可为何……”
为何父亲并不拒绝,反倒爽快答应,并且欣然接受了此事?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决定了另外一桩婚事,这未免也太过草率了?
刚才二夫人一脸的喜悦神情,完全就已经把沈嘉卉当作了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妇。何以二婶这么快就认定了沈嘉卉?
没等闵馥臻把话说完,二夫人即开口打断。
“你也知道,你父亲做事直来直往从不拐弯抹角,何况对方是你母亲外家,既然当面提出自然不好推辞,也就只好答应了这门亲事。”二夫人再度轻拍闵馥臻的手背,神情凝重。
闵太师向来循规蹈矩,不愿与人多生纠葛。前来说媒的人乃是大夫人外家,倘若闵太师拒绝了此门婚事,此后定会惊动背后主使崔公公。闵太师深知此事与东厂崔公公有牵连,为免牵扯过多,使得事情变得越发复杂,闵太师只得点头答应。
人善被人欺,闵太师尽管在朝中势力庞大,但地位总归没有东晋帝身边的红人崔公公牢固。
原来如此!
听闻二夫人的一番解释,闵馥臻终于恍然大悟。
她就知道事情绝非表面上
的那么简单。沈嘉卉是大夫人外家那边的人,又与崔公公扯上关系,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凑巧之事?事情太过蹊跷,闵馥臻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叹息一声,刚欲说话,旁边的张氏忍不住开口将她打断:“好了,沈嘉卉端庄贤惠落落大方,又出身大家闺秀,你大哥与她成亲实是天作之合,你就别瞎操心了。”显然,张氏不打算让女儿再就此事继续说下去。
据二夫人所言,沈嘉卉乃是荆州人士,其来头不小,父亲从商,于荆州一带赫赫有名。母亲亦是荆州第一富商之女。再加上背后又有皇帝身边红人崔公公撑腰,更使其一家名声显赫。而且沈嘉卉又是温柔贤淑,乖巧懂事,总之娶她进门绝对不吃亏。
闵馥臻关心的并非沈嘉卉的来历,而是如此一来他们要考虑的东西有很多。比如,怎么跟岑家交代?
既答应与沈家结亲家,那么自然而然必须去岑家退婚。可是这桩婚事一早就已经说话的,怎能说退就退呢?
这件事情本不该闵馥臻操心,但只要一想到事情恐怕与闵婧苓有关联,她就无法坐视不理。万一她的猜测是对的,那么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闵馥臻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又道:“那岑伯伯那边,又该如何处理?岑小姐恰好在关键时刻生了天花,无法照常举办婚事。而我们太师府却在此时弃她而去与别人结亲家,这不是落人话柄吗?”
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闵馥臻始终放不下心。
闵太师一生清廉,行得正坐得直,如若因为此事而传为百姓之家的话柄,实在太不值了。
听了这话,二夫人叹息着摇摇头许久未发一言。张氏却是转移了话题:“你这外出几日,一回来就往我这奔,眼看时候也不早了,我让厨房做几样小菜给你送去,你先回去歇息,这件事你父亲自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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