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耳闻。我还听说如今朝廷众臣皆为此烦心,无人能为国分忧。”卫彦希低叹一声,前日四皇子府的人来找他,为的也正是此事。
闵馥臻听罢小心翼翼地放下茶杯,开始说出自己的见解:“瓷器与陶器制作过程其实不苟而合,只不过制作瓷器时需要更多的耐心,只因瓷器较为苛求,稍有不甚便前功尽弃。”
说完之后,闵馥臻特地把目光投向卫彦希,观察他的反应。
卫彦希连连点头认同闵馥臻的说法,抬起头来眼里尽是欣赏,又双眼放空望着前方,慢吞吞地说:“我也曾经想过要烧制瓷器,只是……”
话还没有说完,闵馥臻抢先一步道:“既如此,你又为何不作尝试呢?你想想,假若你成功烧制出一件瓷器,到时必定轰动整个京城,而你也会成东晋瓷器创始人,你卫府原本的陶器世家更会因此成为陶瓷世家。”
闵馥臻希望凭她一己之力得以说服卫彦希,而卫彦希的确是可塑之才。
卫彦希听得有些心动,可随后却眉头不展,露出一丝愁容。他顾虑的不是可否烧制瓷器,而是无法烧制出完美无瑕的瓷器。
“我曾经见过秦师傅烧制瓷器,可烧制出来的成品大多表层粗糙,与我在藩国所见瓷器相差甚远。我问秦师傅为何会如此,他却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卫彦希又是一声叹息,他口中提到的秦师傅正是之前在窖口所遇见的陶器师傅。
原来如此,怪不得卫彦希顾虑重重。闵馥臻明白过来,不是他不感兴趣,而是一时没开窍。那要怎样才能让卫彦希开窍呢?
闵馥臻左思右想,终于又开口道:“对了卫大哥,我曾在古书上看过关于瓷器的烧制方法,也不知能不能帮上忙。古书上说,如若要烧制出毫无瑕疵的瓷器,就必须在捏土时下工夫,至为重要的还在于瓷土的品种。”
卫彦希皱了皱眉头,陷入久久的沉思当中。
之后他幡然醒悟,激动地一拍桌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为何之前几次的尝试皆为能够成功,定是那瓷土作祟!”
卫彦希一边说一边冥想,眼里已出现了。
见此,闵馥臻甚是满意,卫彦希果然一点就醒,是难得的可塑之才。而他不知的是,这些原本都是后来他自己想到的。
闵馥臻淡笑着,将桌上的茶杯递给卫彦希。卫彦希兴奋之余接过茶杯,大口地喝起来,却一个不小心烫了嘴,“噗”地一下嘴里的茶都吐出来,他又连忙把茶杯放下,张着嘴巴连连哈气,双手用力扇着,舌头不停左右打转。
坐在对面的闵馥臻满脸尽是茶水,她有些傻眼,看到卫彦希这副模样后又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伸手擦拭着脸上的水迹。她断然没想到卫彦希居然喝茶喝得这么大口,向来机智的卫彦希最终也败在了这杯热茶下。
身后的雨馨见此立马上前,手拿丝巾为
闵馥臻擦拭。又转过头望着卫彦希,同样忍不住偷笑。
舌头传来火辣辣的感觉,卫彦希这才反应到刚刚喷了闵馥臻一脸,甚是内疚。舌头被烫得通红的他面上皆是痛楚,但还不忘对着闵馥臻道:“馥臻,你没事吧?”碍于舌头受损伤,卫彦希说话声音听起来口齿不清。
她能有什么事,卫彦希自己都顾不上了,竟还有心思过问她,真是叫人人捉急。
“这话该是我问你吧,卫大哥,你怎样了?”说着,闵馥臻朝雨馨看去,吩咐道:“雨馨,你快去端些冷水过来给卫公子漱口。”
雨馨点头应是,赶紧走出房间。不一会儿,雨馨便端着一个盛满冷水的盆走了进来,放到卫彦希面前。
“卫大哥,你先将就着用冷水漱口,这样疼痛会缓解一些。”闵馥臻临时想到这么一个办法,看卫彦希有些肿起来的嘴唇,应该是烫得比较严重。
卫彦希起初还在发愣,随后立即俯下头,双手捧起水迫不及待地就往嘴里送。经过几次漱口之后,他发现疼痛确实有所缓解,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闵馥臻。
“怎样,好些了吗?”闵馥臻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卫彦希声音依旧浑浊,但渐渐褪去。有了这次教训,他以后再也不这么大口地喝茶了。
过了一会儿,卫彦希想起刚才一事,重新回到正题。他道:“馥臻,你所看的古书可否借我一阅?”他很欣赏闵馥臻的见多识广,同时也想增长知识,毕竟闵馥臻口中提及的关于陶瓷器的古书他皆没有读过。
听得卫彦希的这一请求,闵馥臻突然就有些措手不及。
顿了片刻,闵馥臻作出回应:“这本古书是我多年前读的,如今我一时也想不起放在何处,日后有机会找到我再给你看。”
闵馥臻一脸从容地说着,其实不然,古书上并未曾记载任何关于陶瓷器的烧制方法,这一切皆是当时卫彦希钻研的成果,只不过闵馥臻先行把它公布出来而已。而之前闵馥臻在窖口时说的那一番话,也并不是古书上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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