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莳接过那封朱砂信,直接让人打发孙公公离开,手里的朱砂信被她攥得变了形。
她明白母妃不是随意乱来的人,皇城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而且绝非小事。
颜莳避开众人打开手中的朱砂信,越往下读,心越往上悬,如她说料,皇城生了变故,父皇不知得了何病,身子越发不好,在鲜少的上朝日,吐了一口鲜血便病倒了。
当时朝中重臣都在,父皇身体突生变故的消息,母妃想压都压不下去。
朝政大权和往常一样尽落到内阁和司礼太监手中,却又和往日不同,虽然父皇不理事,但他坐在皇位上,内阁那边还会有所顾忌,行事收敛。
现在父皇病倒了,自己又远在江淮,这朝廷就成了他们的一言堂了,难怪母妃要快马给她送朱砂信。
从京城到江淮,快马加鞭一刻不停,要送这封信也要五日左右,也就是说自父皇病倒已经过了五日。
颜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越是这个时候她越不能慌乱,江淮这里已经渐渐步入正轨,有宋景玉盯着,她也能放心。
可霍如深那边该如何,难不成她现在带人去后山,颜莳顿感头疼。
还未等她想出妥善的办法,外面忽然下起了雨,雨滴落在琉璃瓦上,更添了几分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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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淮王府内,陈远咬着牙跪在地上,他腿伤未愈,才能下床。
“王爷,属下从叔叔那里打听到,颜太子似乎注意到了后山,还追问叔叔是否见过陵墓里面的情况。”
霍如深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陈远,不急着追问颜太子的事,而是开口道:“你叔叔还愿意搭理你?”
陈远顿时无言,他叔叔确实不怎么愿意搭理他,但看他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还是心软了,他这才打听出来有关颜太子的消息。
“属下无父无母,全靠叔叔带大,他不会不管属下的。”
说罢,陈远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王爷曾说过,如果被颜太子察觉出异样,就拿他来祭旗,属下愿意亲自带人去,定然将人解决。”
自从上次左杰的事后,陈远快要恨死颜莳了,只待王爷一声令下,他定要一雪前耻。
柳献站在一旁说起风凉话,“站着都费劲,你能干什么。”
颜太子确实是个麻烦,但陈远如此意气用事肯定不是上策。
柳献本以为王爷会站在他那边,可谁知霍如深却对陈远说道:“你去吧,杀不了颜太子,本王就杀了你。”
陈远一咬牙,毫不犹豫应了下来。
柳献只能闭嘴,他越发看不明白王爷了,这个时候对颜太子下手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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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莳站在屋内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慌。
这场雨对颜莳而言不算好事,对于江淮也并非好事,她闭了闭有些发涩的眼睛,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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