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徐延叹了声气:“以往我不被母亲关心,还能说母亲天性如此,可他进宫之后,我眼睁睁看着母亲对他越来越好,便不能再欺骗自己,可我又生性懦弱,不敢对明礼怎么样,只能夜夜期盼他早些死了,只有他死了,我才能将母亲所有的目光都抢回来。”
夏幼幼不自在的笑笑,强行将话题快进:“那你们后来是如何变好的呢?”
“其实一开始也没有好,只能说我放弃诅咒他了,因为……因为他差点死了。”提起这件事,徐延的眉头便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仿佛又陷入了当年的恶梦。
夏幼幼眼睛猛地瞪大:“什么意思?尚言遇到过危险?”
徐延有些难以启齿,可看着夏幼幼惊讶的眼神,又觉得自己应该将明礼的过去和她说明白——
“那日我只是推了他一下,他便昏倒在地,母亲看到后疯了一般把我推倒,叫来太医给他医治,我自觉心中有愧,便扳着门缝偷开,这才发现他身上遍布几百鞭伤,还有许多珠钗扎出来的血洞,甚至有的地方深可见骨,单是太医帮他将皮肉里的衣裳碎屑夹出来,就费了好大会儿功夫。”
夏幼幼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自己身上也跟着疼了起来,她的手指紧紧攥着,眼底闪过一丝杀意:“是谁做的?”
“我母亲,当初的淑妃娘娘、如今的西宫太后。”徐延平静的看向她。
夏幼幼一怔。
徐延轻笑一声:“那日我愣在门外,恰巧听到母亲和太医的对话,才明白这不是明礼第一次昏过去,那些伤痕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他身上,才知道母亲将他时时带在身边,只是为了折磨……好像也不是单纯为了折磨,她好似对明礼的母亲既是嫉妒又是向往,这种感情转移到了明礼身上,便成了两种极端,要么就伤他毁他,要么便对他宠爱入骨。”
“将人打成那副样子也叫宠爱?她为何不宠爱自己的亲生儿子?”夏幼幼冷笑一声,这才明白当初尚言跟她坦白时,提到淑妃的那一抹讽刺。
真可惜她是他血缘上的姨母,否则就算以师父的名义,夏幼幼也要将她碎尸万段。
徐延耸肩,继续他的话:“那日之后,我便明白明礼也不好过,所以就开始对他好一些,之后他用计离了母亲身边,我们之间也不再有那么大的敌意,真正让我们关系变好的,是他得了先皇的赏识,去了先皇身边伺候,那时我们做了协议,便互相扶持到今日。”
“说什么互相扶持倒是好听,你们找到尚言时,他已经是先皇身边人,而你和淑妃依然是后宫不被重视的皇子宫妃,明面上你们的身份高,可实际上尚言不知要比你们厉害多少。”夏幼幼嗤笑一声,语气颇重道。
徐延无语的看她一眼:“又不是我伤的他,你做什么对我发火。”
“因为我已经给尚言面子,饶你妈一死了,你和那女人这么对我男人,还想我和颜悦色?”夏幼幼不耐烦的看他一眼,虽然告诫自己要克制,可脸色就是忍不住的发臭,“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走吧,我不想搭理你。”
“……早知道就不跟你说这段了,”徐延无奈的叹了声气,“你能不能耐心点,我想将明礼的过去都告诉你,让你以后对他好些,也算是补偿他不圆满的前半辈子。”
夏幼幼冷笑:“不用你操心,就算是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我也会对他极好。”话是这么说的,却还是乖乖的坐着,等着徐延继续。
徐延扫了她一眼,看向地上亮晶晶的水洼。奴才们为了给地降温,会在日落后在院子里洒水,这明显就是撒多了的才形成的小小水洼,在月色的照耀下煞是明亮,看起来很是好看,可他知道,待明日一早太阳升起,这点小水洼就会消失。
而太阳落下后,月光依旧照耀大地。
“是啊,我是靠明礼才走到今日的,虽说我帮他翻了傅家的案,可明眼人都清楚,还是他帮我更多些,”徐延垂眸,“若他当初没有经此大变,想来可以在傅家平安长大,第一才子的称号也不知能不能轮到程宴身上,而我,大概在徐舟继位时,悄无声息的死在后宫。”
夏幼幼抿了一下唇,不知该如何接话,心中的那点火气倒是降下去了。
徐延沉默的盯着水洼,许久之后才抬起头,打起精神笑道:“后来的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夏幼幼想了一下,认真道:“阿柔是怎么回事?”
徐延一怔,半晌苦笑道:“你怎么这么会挑着问?”
“快说说,阿柔是怎么死的?”夏幼幼托腮看向他。
徐延看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愧疚,这点愧疚很快便如阳光下的小水洼一般,很快就消失不见:“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捡的狗,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他也一直带在身旁,可惜他去先皇身边没多久,那只狗就被人害了,埋在了我的院子里,明礼虽然不说,但我明白他很伤心,等你们以后安定了,就再养只狗吧。”
“哦……”
徐延看向夏幼幼,突然道:“其实我真的挺喜欢你的,可惜就像当初
的阿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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