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瑾想了想:“罢了,你现在正是年少,这种色调还是压抑了些,明儿我去给你选些料子,让绣衣司给你正儿八经裁两身衣服。”
看着兄长眼中冒出的光彩夺目的兴趣盎然,赵泽瑜背后一凉,凭着自己锻炼出的对危险的直觉道:“兄长,我衣服真的够穿。”
真的不用兄长你对着我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打扮想法啊。
赵泽瑾轻哼了一声:“你马上入朝,怎么能没有两件正式的衣服?”
赵泽瑜猛地睁大了眼睛:“兄长你怎么猜到的?”
赵泽瑾神秘莫测地笑了笑,没有回答,反问道:“陛下给了你什么职位?”
说起来赵泽瑜就头疼:“陛下让我自己选。”
“这是好事,”赵泽瑾淡然自若地走到一旁,轻轻一拉一束装饰的流苏,一扇屏风便缓缓向两边裂开,上面是北启北原,南至南祁的疆域图。
赵泽瑜会意:“兄长的意思是……要我把眼光放到四邻?”
赵泽瑾用手摩挲着四境之处,问道:“泽瑜,依你之见,如今北原、南祁、西域、吐蕃、东海于我大启而言是何种关系?”
何种关系赵泽瑜尚不曾想,胆子先被兄长吓了个半死,赶紧把半开的门合上了:“我的亲哥,这可不是亲王能随便议论的。”
赵泽瑾却淡然无比:“无妨,陛下在太平宫的耳目已为我所用,不必担心。”
这淡然的一句话却石破天惊一样,赵泽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心中隐隐有些说不出的恐慌:“兄长……”
“怎么,这不是你和老师一直希望我做的吗?”
赵泽瑜腿一软,跪下了。
破天荒地,赵泽瑾没有让他起身,而是瞥了他一眼:“既然跪下了,说明你认为自己有错,说说你觉得自己错在什么地方。”
赵泽瑜脑子浆糊一样,按理说他明明应该高兴,兄长终于有了戒心,懂得为自己多做筹谋,可他偏偏不知为何有一种仿佛有什么被扼杀的心痛感。
很久之后,种种俱是过往之时,他再回首,方才明白此刻那不明所以的心境:那时他自出生起便可望不可即的名为“纯”的特质。
待亲待友至纯、处世处事至纯。
世人熙熙攘攘,皆言纯即为蠢,可纵然如此,纵然赵泽瑜本性非善,可火焰与明亮对一个污泥中的人诱惑是无比之大的。
可终归是无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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