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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三年后怎么样还未知,但是毕竟技多不压身,证书多了可以留着打牌。
于是我没事就在宿舍里看书,视频电话的那头,秦嘉守也对着镜头安安静静地学习。
他在宿舍的书桌靠近窗户,为了不影响室友,镜头的角度总是偏向窗户的方向。窗外有一株梧桐树,我眼看着梧桐树的叶子由绿转黄,再逐渐稀疏,我们俩之间的话也越来越少。有时候我们的一通视频电话能打两三个小时,但是从打通到掐掉,总共不会超过五句话。
他课业繁重,我工作时间也长,好不容易晚上得了空,却是相顾无言对镜(头)自习。想跟他聊点恋人之间私密的话题吧,他那边相当于一个半公开的环境,我多少有点顾忌。
我早已预料到异地恋的感情容易变质,却没想到是往学海无涯苦作舟的同窗情变。
有一回我跟他说:“要不然,晚上就别视频了,各学各的。”
秦嘉守马上停下了正在敲论文的手,很警觉地问:“你晚上有安排了?”
“没有……”
“那怎么?”
我盯着屏幕里他虚虚搁在键盘上的修长手指,不好意思当着他室友直说馋他了。没见着也就算了,不会去想,天天见得着却摸不着,造孽啊。
我顾左右而言他:“反正也说不上几句话,开不开都一样嘛。”
“不一样。可以互相监督。另外……”他的视线往边上飘了一下,似乎在注意他的室友,接下去没说完的半句话就换成了文字发送。
【我怕一段时间你没看到我,就把我忘到脑后了。】
我看着这行杞人忧天的文字笑了起来,刚想跟他说绝不可能,脑子里就浮现出了一个名字——杨建华。跟小白杨分手几个月后,甚至还没到一个学期,就把他的事忘得差不多了。
我心虚了:【合着让我天天复习你的脸啊?】
秦嘉守大言不惭地说:【对,这是必考的考点,要画重点。】
我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边看书边聊天,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视频也随之自动切断了。
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我接了起来。
“是……伍女士吗?”电话那边的声音有点耳熟,我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对。您哪位?”
“我是胜利街道养老院的社工。之前杨建华住院,还有送他回养老院的时候,我们见过几面的,还记得吗?”
我想起来了,那件红彤彤印着黄字的小马甲。送老杨回去的时候,当时怕他被人欺负,我似乎是留过联系方式给养老院。平时都是秦嘉守出面与他们联络,但是如今他早就把所有相关人员拉黑了,估计社工联系不上他了,才想到来找我了。
“想起来了。找我有什么事?”时至今日,杨建华的事我其实也不想管了,语气就淡淡的。
社工说:“老杨快不行啦……最近降温,他脑溢血又发作了,这回更严重了,送去医院,医院都不收了,建议我们放弃治疗……现在人已经拉回来了,估计就这一两天的事了。”
窗外吹起了一阵北风,钻进窗户带起了一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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