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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檀给她看这个干什么?
“看完了?”桑檀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皮,有气无力道,“楼兰的贡品单子。”
楼兰的贡品单子?
听闻此,朝汐心里一瞬间转过无数种想法,拎着那张贡品单子仔仔细细又翻了两遍,可依旧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是今日又送来的,跟你前后脚进的御政殿,前两日的贡品才到,楼兰人今早竟又送了这么一堆过来。”桑檀叹了口气道,“黄鼠狼给鸡拜年,巴巴儿地往京城里送这么多东西来,谁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朝汐脸色变了变,一时没接话,只深吸一口气,勉强按耐住心神。
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
第一次送礼就暗度陈仓地藏了只狼,鬼知道这第二次又往里头塞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桑檀:“妠罗坞自继位以来屡屡向我大楚示好,表面上看是俯首称臣之意,可暗中却是躁动不安,这个祸患若不今早除去,到时他们里应外合,趁着大楚孱弱之际再度进攻,只怕……”
只怕真的会凶多吉少了。
朝汐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头疼,好似被沈嵘戟用针压下去那股子痛劲儿又翻腾回来了——这两年大楚发生的一切,桩桩件件,或多或少,似乎都有他参与进来的身影,当真是阴魂不散,本以为老楼兰王班禄丽綦就已经够难对付的了,却没想到,那老东西生出来的儿子才是青出于蓝。
而且,妠罗坞最近的动作是越来越频繁了。
端阳节前后,乃是西凉关人流最为密集的时候,西北联军一战打了西北都护所一个措手不及,兵力也被打掉了一半不止,难免车马兵力不齐,要向朝家军借兵增派人手护卫,吴宗霖性子急,做事粗剌,所以西北大营中的韩雪飞便成了他借调的不二人选。
此刻又恰逢丘慈、南珂罗战败,岁贡要经西凉关辗转入京,南珂罗的战俘也要被护送回老家,如此一来,西北的朝家军要抽出一支队伍,负责押运进京,而京城的朝家军也要抽出一支,负责押运离京,两队兵力一齐赶在路上。
三队人马同时被借调出去,西北大营人手匮乏,京城守卫只剩下了花架子少爷兵。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朝汐身陷憬魇,韩舫分身乏术,韩雪飞又不在西北大营。
如此一来三方失守,天时、地利、人和尽数占了个遍,每一个细节都计算得恰到好处,每一处角落都算计得分毫不差。
妠罗坞这个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妙。
朝汐没说话,只是眉头却死紧死紧地皱了起来,半晌,才听她长叹一声:“这事儿,只怕没完。”
桑檀点了点头,方才说了一通直说得口干舌燥,命刘筑全给自己上了盏茶,喝下去后才再度起唇,转口问道:“你那事儿计划的怎么样了?非要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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