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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色旌旗招展,擂鼓鸣金,震天的喊杀声与金铁撞击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重剑未及喘息,自敌军体内抽出以后又是无数道凌厉剑风,铁甲与重剑相遇,金器响动之声再度叠然而起,抽刀渐血,猩红的颜色染红了她的眼底。
“将军小心——”
一声惊呼自身后传来,朝汐猛然回头。
巨大的城墙碎石伴随着南洋的鹰甲交织相叠自半空中向她砸来,未及反应,一口浓血喷涌而出,转瞬之间,人已被巨大的冲击砸晕过去,巨石叠着鹰甲交替累在她的身上,将她深深掩埋。
“我这是在在哪儿?”朝汐茫然地想着,“死了吗?”
朝汐动了动胳膊,周身的剧痛提醒着她,自己还没死。
意识逐渐回笼,她咬住牙,感觉此刻尚可以忍耐,这点疼痛与憬魇发作时的痛苦相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
她轻咳了几下,带出丝丝血沫,有些怅然:“看来阎王爷也怕恶人,不愿意收我。”
容翊给她的药不知何时已经失效了,她躺在废墟间,远远近近的声音根本听不分明,乱哄哄的,模糊极了。
城墙塌了,城破了吗?
方才她在城墙上好像看见桑檀了,那小混蛋没回宫里,来这做什么?还活着吗?
对,还有桑晴。。。。。。
桑晴现在在哪?
午间在陡崖边分开后她便音信全无,一场昏天黑地的恶战下来,她人还好吗?
朝汐一想到桑晴,便不敢继续再往下,她生怕会知道一些可以抽走她全部勇气的噩耗,她干净利索地斩断所有思绪,肋下传来阵阵的疼痛,朝汐觉得自己应该是肋骨断了,此刻根本坐不起来,胸口也闷得不行,一点力气也没有,索性躺在地上慢慢喘着气,等自己回些力气。
朝汐此刻没办法低头去看,如果此时给她一面铜镜,那么她就会看到自己处处都在流血,其实她不光是坐不起来了,就连动都没法动,因为她全身的骨骼都错了位。
可纵使这样,她手中紧握的重剑也未曾松懈过半分——她的手中还有一把利器,她的利器还依旧锋利如斯,她的朝家军还未倒下,她还能再多杀一个人,一个人也好。
只要她一息尚存。。。。。。
就在朝汐刚刚攒了些力气尚未来得及坐起来的时候,她的面前猛然闪过一道黑影。
朝汐躲闪不及,下意识往旁边一撤,本能地握住手中的重剑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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