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点去死吧,你死了老鼠蟑螂都会恶心你,不会啃你的尸身。”
“当时你父亲就不该收留你,就应该将你这个来路不明的杂种和你那个荡妇一样的亲娘都杀了。”
“没有人会喜欢你这个杂碎,没有人会爱你!”
“你和你的荡妇娘亲一样,都留着比腐烂的尸体还要恶臭的血,你们就该通通去死!”
“下贱的杂种!”
赵翊从梦中赫然惊醒,额头上都是密密的汗珠,“不是”他的眼睛前所未有的透露出了恐惧,“不是”他喃喃自语,痛苦的褶皱眉头,落下的几缕碎发黏在了脸颊上,他似乎是在否定什么,不停的喃喃自语。
他的脑中似乎还不断盘桓着那声音
“没有人会喜欢你这个杂碎”
“你这个来路不明的杂种!”
“你和你的荡妇娘亲一样,都留着比腐烂的尸体还要恶臭的血。”
“下贱的杂种”
“你们就该通通去死!”
他踉跄的从床榻上起来,一把将营帐的帘子扯了下来,秋夜的冷风猛的灌了进来,似乎是长着血盆大口的野兽,一口就能将他吞噬掉。
冷,太冷了,他穿着单薄的里裳,只觉得这夜风凉的如刀,一寸寸将他的肌肤都割开了。
门外的把守士兵听见了动静,立刻上前,道:“大人怎么了?”
“大人,发生了什么什么事?”
“大人,您的衣衫太单薄了!”
赵翊却似没有听到一般,将他们统统推开,踉跄的走了出去。
……
邓节已经睡着了,恍惚间有人进来了,撩开了帘子,上了床榻。
她被惊醒了,却听背后的人道:“是我”声音喑哑。
“夫君”她略有些惊讶,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他为何在夜里突然独自过来。
黑夜里,她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手,是冰的,她连忙说:“怎么这么冷。”她握起他的手,摸了过去,发现他的身上都是冷冰冰的,只着了一件薄薄的里裳,她说:“夫君是穿这身来的!”她道:“太胡闹了,夫君是三军统帅,怎么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她轻声责备,然后将他的手放进了自己温暖的怀内,又将暖炉放在了他们之间,轻轻环抱住了他,她这是在给他暖身体,她怕了他感风寒。
她的身体温暖而又柔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让他感到格外心安。
蓦地,赵翊将手从她怀里抽了出来,将她的身体拥在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的摩挲了几下。
他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她有些受宠若惊,轻轻唤道:“夫君”揣摩着又问道:“夫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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