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路都在东张西望,希望在某个拐角能够遇到她。
一连几天我都到她的宿舍楼下找她,却都是没有遇上她。
我知道她一直在躲着不见我,从第一次看到夏风的时候我就知道。
可是我不能这么说,我必须装得很傻很傻的样子。
“她们不可能骗我的,”我说,“都是那么天真烂漫的姑娘,怎么可能骗人呢?”
“本来人家是天真烂漫的,可是碰到你这个傻子,不骗人都于心不忍。”影子说。
“你们怎么能把女生想得那么坏呢?”我说。
“就是呀,”荆棘说,“大家都是同学,应该是不会骗人的。”
“你这个智商就不要再学哲学了。”影子对荆棘说。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荆棘?”落俗笑了笑。
“这个问题我很容易想得明白,”荆棘说,“因为影子老是以为我很穷。”
“但其实你是很富的?”影子挑衅地说。
“这也要看怎么定义穷与富?”荆棘说。
“这是死鸭子,嘴硬。”影子说。
“荆棘这个人的心理素质特别好,我真的很佩服。”我说。
“还佩服呢,他只是完全没有自尊心。”影子说。
“你看你说话那么刻薄,他都无动于衷,”落俗说,“要是我,早跟你打起来的,打不成也哭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哭起来?”荆棘说。
“这个哭也是要定义的。”我说。
“对的,哭也是要定义的,哭分两种,一种是外在的哭,一种是内在的哭。”
“别说了,你再说我就先哭起来了。”影子说。
我们都哈哈大笑。
荆棘说:“其实我是哭着的,我的哭声太大,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听到。”
“大音若希。”我说。
“你要是可以哭起来,我就高兴了,我也算教育成功了。”影子说。
“敢情你说得那么刻薄都是在教育我呀?”荆棘说。
“用心良苦。”影子说。
“你听说过宋荣子吗?”荆棘问。
“哪里的呢?没听说过,明星吗?还是什么家?”影子好奇地问。
“且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我说。
“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荆棘接下我的话说。
我朝荆棘伸出一个手掌,荆棘会意地也朝我伸出一个手掌,我们的手掌会到一起,击掌,喊“ye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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