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在黑夜中绽放不同的光彩,如同一个盛开的圆环,但明珠的燃烧控制自如,时而炽烈,时而微黯,时大时小,若使烟火体型庞大,在空中曳出一道长长的光尾,便不再是星星点点,而成线条勾勒出的球形壮丽景致,仿佛一束束怒放的花卉,令人惊艳无比。唐朝之人尚无此识,程处忧自是无需向众人详细述说其中奥妙。
历经整整一天忙碌,在几人合力之下,程处忧造出十颗绚丽烟火。
“程处忧,这些东西能做何用?”长乐公主一脸好奇地询问。
程力、薛仁贵和柳金花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盯着程处忧。
程处忧含笑应道:“等夜晚降临,各位自然明了。这将会是我程处忧抵达大唐后的另一项伟大创举。”
若这话被旁人听到,定会斥其夸大其词,无非抄袭剽窃之作。可程处忧所创,皆是珍品,众人早已心有共识。无论是醉仙居酒肆,香皂、皂粉,甚至内衣与新式服饰,全都风靡京都,有朝向大唐各地扩散的势头,人们对程处忧的新作充满好奇,期待其独特之处。
漫长的等待过后,夜晚如约而至,明月高悬,星点闪烁,构成一幅绝美天空。晚餐之后,长乐公主首当其冲,跑到屋外叫道:“程处忧,天黑了,天已深。”
程处忧微笑着,怀抱着烟花走出,将其摆在地上:“诸位即将目睹此生最美的星空,准备好了吗?”
看着程处忧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几人不由轻撇嘴角。
“少爷,你快开始了,我都迫不及待了。”程力催促道。
“对呀,程处忧,赶紧的,启动吧。”长乐公主也撒娇般说道。
程处忧闻言微微一笑,不再卖关子,点燃火绒,拉开烟火引线。
瞬间,“砰”地一声巨响令众人一怔,而后一个光斑直飞云霄,再度爆发,“轰”的一声,天空绽放出千万颗光点,如同一朵斑斓之花,在夜空中绚丽盛放。
所有人大感震惊,瞪大眼睛,这犹如天空开花了,如此奇异景象竟是首次领略。
“好美。”长乐公主望着烟花,眼中闪烁着赞叹之色。
“轰。”话音刚落,又有一朵烟花在天穹中绽放,耀眼的光芒再次刺眼炫目。“少爷,你真是太厉害了。”程力如今对程处忧满是崇拜,自家少爷莫非真是天上的谪仙?
“大哥,若是这玩意儿能在战场上当信号弹,必然比火箭更为得力。”一旁的薛仁贵提议,这一思路确实与众不同。
程处忧唇角一扯,薛仁贵确实具备征战疆场的头脑,这般想法独到。
“哎呀,怎把这事忘了。”程处忧拍了拍脑门。“大哥,你怎么了?”薛仁贵疑惑地问道。
“仁贵,你有没有修习过兵法?”程处忧询问。
薛仁贵摇头示意,他是名门后裔,不过到了他这辈已家道中衰,别说研习战略,连温饱都是难题,幸而力气较大,农活儿做得快,才得以维生。
“就这样吧,明日我会进宫跟陛下说明,安排你跟随大唐战神李靖将军学艺。”程处忧说道。
李靖啊,大名鼎鼎的大唐战神,运筹帷幄绝不只是传说。自己凭前世经验以及些小聪明打了几场胜仗,但与李靖相比,便是小巫见大巫了。自己的伎俩在李靖眼里怕是一眼就能识破。
薛仁贵听闻,双眼瞬间放光,李靖之名谁人不晓?大唐武将中最为威武的领军人物,堪称榜首无人能及。
“大哥,你对仁贵的大恩大德,无以言谢。”薛仁贵满怀激动地看向程处忧,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程处忧拍拍薛仁贵的肩膀,笑着说道:“咱们哥俩哪需要客气,只是你和弟妹日后恐少有机会相见了。”
“男子汉志在四方,况且仁贵有这份本事,为我困居此处实为不值。建功立业才是你的未来,再说即使你走了,我们还有孩儿能够陪伴。”柳金花说着,温柔地摸了摸肚皮,洋溢着母性的慈爱。
程处忧怔了一下,才领悟柳金花已有身孕。“哈哈,真是可喜可贺,今日的烟火放得太合时宜了。”程处忧大笑道。
“那这样,孩子降生后我便认他为义子。”程处忧说着,这可是薛丁山,将来的大英雄。
“大哥,真是太感激了。有你在孩子身旁,我也放心多了。”薛仁贵笑道。当然可以安心,程处忧的能力薛仁贵清楚,胜过他许多。更何况有那份身份在背后支持,他甚至能在京城里趾高气昂行走。
说话间,首个烟火燃尽。第二个则是长乐公主要求亲手点放,程处忧便让她点燃引线,于是,接踵绽放的烟火照亮了整个黑夜。
而在这座京城的城墙高处,一群守卫士兵盯着那一道道忽现的光源,神色诧异。不知天际何时会冒出如此明亮的光辉。良久,光芒才彻底消失。
第二日,京城传闻遍地开花,称西北方向显现神迹,有人间仙人显圣,种种流言四起,在京都街头巷尾流传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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