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李至感动得热泪盈眶,激动之情难以言表。虽然这份功绩不至于让李二撤销他大理寺少卿的“少”字,但至少他与四娘的婚事不会再受到阻碍了。
“好了,不必如此婆婆妈妈的。”程处忧微笑着摆摆手说道:“我对官场没有什么兴趣,还是做一个逍遥自在的浪荡子更适合我。人生在世,及时行乐才是最重要的,日复一日被琐事缠身,那简直烦死个人。”
李至听后心中暗叹,他知道程处忧所言非虚,这家伙确实对做官毫无兴趣。而且他还听说过,程处忧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天下第一纨绔子弟。这种心态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李至,你立刻通知大理寺的捕快,调动人手过来,将这些金银财宝和吴安押送回去。”程处忧转头吩咐道。李至点头应是,随即转身去安排相关事宜。
“遵命。”李至应了一声便出门了,两个时辰后,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赶了回来。他们一路穿越崎岖的山路,艰险异常,若非对地形极为熟悉之人,恐怕难以顺利通行。
当程处忧一行人终于回到长安时,早朝尚未结束。对于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程处忧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毫不犹豫地拉着李至,径直奔向太极殿。
“陛下,程处忧及大理寺少卿李至求见!”程处忧的声音响彻朝堂,顿时引起一片骚乱。自从上次控告大理寺卿卢少正之后,这个年轻人已经失踪了整整八天,此刻竟然又突然现身。众人纷纷猜测他此番前来的目的和意图。
李至眸光一亮,他已经听到程处忧汇报说找到线索,现在看来盗贼已经被捕。
“准奏。”
李二高声宣令。程处忧和李至迈步进入,向李二躬身行礼。
程处忧嘿嘿笑道:“陛下,咱们不负重托,逮到了盗窃皇家金库的贼人,并寻回了失窃的金银财宝。”
“哈哈,好,很好,朕果然没看错你,做得不错。”李二大笑着说道。
仅用十天便破案,程处忧办事效率高得出奇,李二此刻深信开除卢少正是明智之举,毕竟卢少正亲自查探半个月无果,还造成了二次失窃,其能力的确不足。
“陛下,这次抓到盗贼和找回库银的功劳属于李至。”程处忧说道。
李二眉尖微挑,看出程处忧有意推功给李至,脸上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李至立此大功,朕赐你千两黄金,锦丝绸帛三十匹,另外听闻你即将成亲,另赠金银饰物一套作为贺礼。”
“谢陛下厚赐。”李至喜出望外,忙施礼致谢。
能允许他和四娘的婚事,对李至来说,已胜过任何恩赐。
程处忧嘴角一翘,心里暗诽李二过于吝啬,这么大功劳竟只给如此些微奖赏。别说程处忧了,除知情的大臣外,其他人也满是疑惑神色。
说李二偏爱李至吧,但年仅如此就位居大理寺少卿,并额外多赐财物,不合逻辑;若说他不偏爱,这么大功劳未提拔加官,亦颇令人不解。
李二不顾众人反应,看着程处忧:“程处忧,此案你办理得相当出色,看来你在断案上颇有心得。大理寺主审案件,要的是清明之脑和高效的办事效率,你如今证明有这才能,正巧大理寺卿一职空缺,你就暂代大理寺卿吧。”
“哎呀?”
程处忧不禁瞪大了双眼。
其他人均是一愣,这算什么回事?还要“继续暂代”,不是该去掉“暂”字吗?
人群中,长孙无忌、侯君集、褚遂良和太子皆微微愣住,随后露出了喜悦之色。
程处忧啧了两下嘴:“陛下,大理寺卿职责重大,我只是后辈,无经验资历,在朝中的众臣比比皆是,能者甚多,不知是否考虑由他们兼任,我手头事情繁多,确实分身乏术。”
“放屁,你那些破事哪能与国事相提并论?没有经验可以学,大理寺上下诸多人也可相助,怎那么多废话?”李二瞪着程处忧,呵斥一声。
这小子家里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还会搞出什么大事呢。
“好吧,不过若将来大理寺变成什么样别怪我。”程处忧低声嘀咕着。
群臣脸部肌肉抑制不住地抽搐,这家伙胆子还真不小,竟然威胁起了陛下。
然而,对程处忧的话,李二充耳不闻。这小子虽然有时愚顽些,但绝不至于在此事上乱来。
“行了,你们两个退下吧。”李二挥手示意。
“臣遵命。”两人行礼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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