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他站在那里,轻轻一叹。
古老的身影,好似要随着时间逝去。
“想要吗?”
“要。”
“那就与我下一盘棋吧!”
“可是我们。”
“不愿意的话,可以离开。”
“愿意,我来。”黄登站了出来。
“请坐。”
一张石桌,一张棋盘。
两边各有一张石椅,两人相对而坐。
月色下,那张面孔。
他瞳孔骤然收缩。
“吓到你了?”
血肉绽开,塞满了一只只腐烂的眼球。
“还行。”
他强忍住恶心,没有吐出来。
“所以代价是什么?”
“眼睛,输一局,一只眼睛。”
“好。”胸中一股气,压过了恐惧,他点头答应了下来。
“棋子呢?”
棋盘的对角,棋篓之中,空无一物。
道人伸手,轻轻一捻,空中云气落下,化为白子。
随后五指摊开,呈现托月之式,脚下地气拢聚,成为黑子。
“你想要哪一子?”
“黑子。”
“黑子先行,请。”
围棋,以前村里一位老者教过,听说还是国手。
只可惜那时候学的不认真,又过了这么多年,已经忘了七七八八。
这般想着,第一手居然下了天元。
道人抚须,点点头。“不错。”
随即他执白子落下。
纵横十九道,万古不同局。
杀时如流星,去时微风散。
今夜亭中弈,百手定输赢。
便见血流柱,明月独残缺。
他身体颤抖,浑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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