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哗!
谁也不曾想到,薛向竟是如此野蛮粗暴的就把省厅要员给推搡到了门外,要知道人家可是高了他两级啊!他怎么能怎么敢这样?难不成是见事不可为,干脆就不要命了?
这个念头,同时浮现在很多人心疼,一时间先前齐楚激、郑冲引爆到最高的气势,霎时间,就消散了个干净,面对一个不要命的家伙,气势还有个屁用!
满室无声,卫齐名不说话;俞定中死死盯住廖国友,妄图从这位昔日的下属脸上现一丝惶恐,只要有一丝惶恐,他俞某人不介意张开怀抱,接收他廖国友痛哭流涕的忏悔:薛向亦不言语,他就等着看齐楚、郑冲怎么把这出戏唱下去。
因为整个案子谁是谁非,已经再清楚不过,而决胜的往往不是案子本身,而是人,而是权斗,正如这会儿齐楚联合尤勇、郑冲翻云覆雨,眨眼间,便能把这铁案推翻,究其原由,还不是这帮人自问掌控住了话语权,掌控住了局势。
是以,薛向不想再如何强调案子,胜者为王,败者寇,案子已经不重要了,案子的存在只不过是给薛向心中打下了个烙印罢了,烙印处,用血写了两个大字“正义”!
会场的气氛越见尴尬,风暴核心尤勇终于忍不住了,因为此次他若弄不倒薛向,那倒的一定是自己,身后的那人也不会再护自己,“卫书记,俞县长,我请求县委给我儿子一个公道,今天上午,众目睽睽之下,薛向抢夺我的手枪。拔枪射杀我正在和伙伴儿戏耍的儿子,请县委无论如何要膺惩薛向……”
对尤勇的无耻,齐楚都忍不住反胃了。自己儿子劫持美色,居然到他嘴里便成了戏耍。还伙伴……
尤勇一句话出,众人便宛若吞了黄莲一般苦涩。
薛向是懒得动口了,因为他已经决定要动用父辈的力量来解决了,毕竟眼下人家明摆着要跟他玩儿以势压人,他又何必再苦苦支撑了,索性,稳坐钓台。既当看戏,又当观察众生相。
却说薛向端坐安然,廖国友却是心沸如煮,指着尤勇叱道:“这种话。你尤勇也说得出口,当时的景象,所见之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伙伴儿?据我所知。那位女同志是港岛飞人公司的员工吧,什么时候,成了尤俊的伙伴儿,还玩儿,有拿刀子往别人脖子上划着口子玩儿得么……
廖国友和尤勇口来舌往。嘴仗打得异常激烈。与会诸人看得热闹,却无一人插言。眼见着词锋就要夹杂着生殖器了,正副班长卫齐名、俞定中却依旧视若无睹。
细说来,此刻,这两位真不是饶有兴致地看乐子,而是各自思绪万千。俞定中想的倒还简单些,无非是期待薛向、廖国友和尤勇的碰撞中,血流满面,败退下来,再寻着机会,将廖国友收束回囊中。因为这会儿,俞定中已经想明白了,廖国友”叛变“,无非是为了一个公安局长的位子,这个位子自己确实不能帮他拿到,让廖国友撞这一回墙,未尝不是好事。
而卫齐名思忖得就复杂得多,其一,他要帮着尤勇,收拾薛向,其二,还要考虑整个事件控制在哪个度合适,毕竟整件事闹大了,尤勇未必占得着上风,可眼下最恼人的是,事情已经有闹大的迹象——省公安厅介入,其三,他不愿彻底将薛向打垮,毕竟县里的烂摊子,眼看就要被薛向收拾出个模样了,这时,自伤臂膀,尤为不智,再一个,他也不愿尤氏父子在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后,还能安然渡过,不伤寸缕,那样势必让尤勇更加无法无天。
是以,卫齐名十分苦恼,他最希望整个事件,以薛向认输,尤勇道歉来作为终结,可世上的事儿,从来就是不如意事常**。
这不,他正瞪直了眼睛,思忖着破局之法,大门忽然被打开了,撞进来的是俞定中秘书何麟,县委办副主任常坤。
“县长,丁专员电话,让您马上接听!”
何麟微微欠了欠身子,脸上满是红光,显然能接到地区大佬的电话,让他极是兴奋。
何麟话音方落,众人齐齐大惊,虽然何麟方才未点出姓名,可这会儿,谁都知道丁专员指的是花原地区正印专员丁龙。俞定中更是兴奋地冲起身子,双手不住搓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幸好他还记得现下正在召开常委会,没有一个激动,直接冲出门去。
俞定中方要向同样面露惊容的卫齐名请假,常坤紧接着说话了:“卫书记,省委张副书记电话,着您马上给回过去!”
哗!
满场众人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心里直是暗叫: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小小萧山县怎么忽然惹来这许多大佬!
俞定中和卫齐名对视一眼,眼神里皆是疑惑,好在省委副书记、地区专员,谁都怠慢不得,卫齐名打个招呼,二人便相继奔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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