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位女士懒散的站着,面上带笑,她并没打算介绍自己。
许君乐看她微微眯眼,抬起左手想抽烟,烟都到唇边了又移开,对纪萧笙说:“抱歉,我忘了你戒烟了。”
纪萧笙完全不搭她的话,气氛很诡异。
在这样的气氛中,许君乐却察觉到她此刻极力隐藏的兴奋……
一直没什么动静的纪萧笙终于动了动,他将身后的车解了锁,转过头对许君乐说:“去车上等我两分钟。”
许君乐先是不爽,一种本能的冲动支配着他。
我不要,我凭什么要回避?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我丝毫不在意这个人是谁,也不在意你们有怎样的过去。我就是要站在这里,站在你身边听完,然后和你一起回到车上……
然而在这些话即将脱口而出的瞬间,一种不愿让纪萧笙为难,不想看他难堪的心情飞快地占据了上风。
此刻,许君乐发现爱真是自带一种诗性,它排斥一切解释性的东西,爱者必须使自己对每一个爱的意象深信不疑,看似一团乱,实则自有其逻辑。
他想那些读诗时大骂狗屁不通的人,大概也不会懂得爱的逻辑。
许君乐勾了一下唇,在他的宇宙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违背的,一瞬间,决定就可以推翻决定,然后再推翻……
于是,许君乐在纪萧笙的目光里,贴近,单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个吻。
他是如此好胜,他要打败那些他感受到的,戏谑的,充满兴奋的,冷眼旁观的眼神。
如果要输,许君乐也只输给时间,输给命运……
“好。”
他朝纪萧笙笑,然后顶着身后似有实体的目光,上了车。
没过多久,纪萧笙就打开了副驾的门,许君乐下意识的看了看后视镜,里面是那位女士缓缓远去地身影。
许君乐猜测纪萧笙可能没什么心情开车,收了手机准备下车去驾驶座,却被纪萧笙按在座上,然后他自己蹲下来,许君乐吓了一跳,问:"怎么了?"
纪萧笙握着他的手,仿佛慰藉一样,将额头抵在了许君乐的膝上……
许君乐呼吸一滞,错愕里夹杂着慌乱,他连"你到底怎么了"都不敢问了,一分钟后,他往前坐了坐,将纪萧笙紧紧的搂在自己的胸口。
他暂时放弃了好奇,嫉妒,猜忌,只恐怀抱里的爱人如倒栽葱一样的坠落。
千疮百孔的精神还能经受多少责难,可惜这世上多的是暴力与伤害。
理解呢?拯救呢?太少太少了。
快到期末,许君乐周围的那帮人又变成了丧气冲天的恶鬼模式,每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极度不稳定,日日夜夜的复习也感觉根本复习不完。
蒋晴更是连社团活动都没怎么参与,每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周四晚是班长生日,他通知所有人今年还是和往年一样在台球馆过,许君乐许久没打台球,和蒋晴在台上厮杀完一轮就将台球杆丢给了班长。
靠墙的沙发上还瘫着两个人睡的正熟,那边还有一个人拿着书,嘴里念念有词。
许君乐摇头,都疯了……
空气里有一股很浓的尼古丁的味道,让他很想抽烟。
许君乐靠在沙发扶手才拿出手机,他旁边睡的跟个尸体似的人就醒了过来,周思远揉了揉眼睛,还不清醒,"许君乐?你什么时候来的?"
许君乐反正看他就来气,此人就是想睡纪萧笙大军中的一员,不过他最近应该没什么心思,眼下的黑眼圈大的吓人了,许君乐无语,"这种鬼地方你也睡的着。"
"熬了好几个大夜,别说这里,我站着都能睡着。”他伸了个懒腰,“今天在图书馆坐了一天,妈的五百字都没憋出来。"
台球馆的音乐在这时候换了一首,周思远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眼睛发亮,"纪萧笙的歌!"
许君乐牙痒痒,这歌只出了一个前奏,他都没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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