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又来了,于无形中被一片很柔和的灯照着,很安全很舒适。
太夸张了,许君乐看着词条,心里涌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太夸张了,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但被这样隐秘又大张旗鼓的爱着,许君乐承认,他被取悦到了,狠狠的。
原来爱并不是一种无法察觉的,非常意识流的东西,相反的,它能通过所有的渠道流出,变幻出各种形态,坚定地涌向他,比他能感知到的任何东西都具体。
五月的夜晚,他感到温柔,感到繁花香气氤氲,这些全部的感受,其实全部来自纪萧笙。
以前的五月……不,可以说以前的岁月,纪萧笙出现之前的岁月,全都是狗屎!
可许君乐是一个连二十岁天使的质问都无法回答的人,他想做的只有一件事——与纪萧笙谈恋爱,他想靠吸食纪萧笙的爱过活,他是个烂人。
在这没有半分仁慈的人间,什么时候烂人也能被爱了?不可能的,许君乐明白,他有他自己的报应。
纪萧笙到家时天都快亮了,他只开了少许射灯,屋里很安静。
他轻轻推开房门,房间内有窗外的光影流动,床上的被子被拱成了一个很可爱的小山丘,看的纪萧笙笑了,重新关上了门。
家里很热闹,这种热闹体现在到处都是许君乐的书,沙发上,茶几上,地毯上,卫生间里的壁龛里,浴缸置物架上……
甚至几天之后这些地方的书还会换一轮新的,比如他知道最近许君乐在读一个法国女哲学家的书,家里随处可见封面上女哲学家的侧脸。
洗完澡,纪萧笙熄了浴室的灯,刚打开门,就觉得黎明的光线里一个身影,如流星一样砸向他,他没设防,被砸的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脚步。
许君乐整个人跳到纪萧笙身上,搂人的胳膊又额外施了力,纪萧笙被砸的眼冒金星,摸黑掐他的腰,“小狗要造反了?”
许君乐低头,乱蹭一通,“我觉得是发情了。”
纪萧笙笑起来,抱着人往卧室走,问:“晚上几点睡的?”
“没怎么睡。”许君乐说,“我读书来着。”
纪萧笙将他放在床上,拿起枕边的书,封面上印着那个短发女哲学家,“你好像读了很久了……”
“嗯,看第二遍了,不是太能理解,可能是翻译的问题。”
“小哲学家,又是什么这么困扰你?”纪萧笙躺下来,声音里带着倦意。
许君乐靠着床头,“书里说劳动具有辉煌的精神性,吃饭与劳动循环,周而复始,成为真理。”
他慢慢移过去,靠着纪萧笙的头,小心翼翼的,“我好像没有什么精神性,也不相信真理。”
纪萧笙睁开眼,手掌贴住他的后脑勺,“耐心一点,我喜欢这颗脑袋思考的一切东西,乐乐,或许你可以试着相信我,我觉得你可以试一试……”
一阵泪意猛地涌上心头,许君乐觉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被纪萧笙的一腔孤勇所震撼,他是如何这样彻底又充满勇气的将自己投身于爱里啊。
至少纪萧笙比任何人都明白真理和信仰的分量,他曾经那样的被侮辱与被损害过,可他还有勇气让许君乐相信他,相信自己可以成为另一个人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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