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面的孩子着想。
“老实了?”尹华倾又瞪了素浅一眼,将他手中的药碗收走。
素浅点点头,有些惭愧。
“你想好怎么做了没有?”
“嗯,我先下山去寻焰霞宫的人,再让她们去救妻主。”素浅伸手轻抚着已经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心里酸涩。
“这还差不多,我看你当初带着那丫头来的时候也是机灵得很,现在怎么能傻了呢!”转身,从身后的桌上拿起一个包裹,“这个你带着,我给你备了些安胎保命的药,还有些防身的□□,你可小心,别没见到你妻主自己先丢了命!”
素浅抬头,感激的看着尹华倾,眼眶有些红,伸手接过包裹,从椅子上起身,屈膝在尹华倾面前跪下,“尹前辈,这些日子来多谢您了……”
“谢我啊,那就拜我为师吧。”尹华倾抱着手臂,饶有兴趣的站在那里。
素浅有些发愣,他有些没有跟上尹华倾跳脱的思路。
“怎么,不愿意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就等着孝敬我吧!”尹华倾微仰着脸,用乱糟糟的胡子冲着素浅。
素浅顿时湿了眼眶,深深的拜下,“素浅谢师傅。”能当鬼医的弟子是天下所有医者所梦寐以求的事情,素浅自知是尹华倾对他的馈赠。
素浅简单的拿了几件粗布衣裳,带上尹华倾配给他的药,与尹华倾别过之后,便只身下山了。
相较于来时,这下山对素浅来说已经万分轻松了。两个月来,几乎每日都在这深山中游走,让他已经很适应这里的环境,除了阴冷些,到也无甚其他困难。他早已不是曾经那个每日靠着琴棋书画度日的大家公子,他可以坚定从容地面对着这种种磨难,就像如今,他可以很好的在这深山野林中生存。
行了两日,素浅已经来到了山下,他走的越发小心,深山中他还可以藏身,但到了山下遮挡物便少了起来,他不确定那些掳走万俟寒的人是不是真的离开了。
突然,素浅看到不远处一个草丛下有两个人形的东西躺在那里,心下一紧,将手中的□□粉紧紧的握着,缓步小心的冲着那草丛走去。走近看,确实是两个人,但却是一动不动的两具尸体。素浅悬着的心稍稍放下,走到近处,仔细看着,这两个人均是黑袍加身,那衣服上的花纹……素浅突然记起,这是焰霞宫的纹饰!难不成这两个人是焰霞宫派来的?
问了证实,素浅暗念一声抱歉之后,便仔细摸索着那尸体,在腰带内侧找到别着的腰牌,果然,是焰霞宫的人……
素浅先是有些欣喜,焰霞宫的人知道二人在娄山,那便会安心些,果然雷万金还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但转念一想,素浅又担忧起来,这两个人极有可能是被那伙来人所杀,那么,那些人又怎会知道她们在这处?莫不是雷万金……转念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若是想杀她们,又何必麻烦一圈,直接下手便可……素浅也不再多想,将那焰霞宫两人的腰牌放进包裹里,等回去之后,交给管事的人,也算是给两个人一份交代。
焰霞山在北方,距离这娄山实在是路途遥远,想要回到那里几乎是不可行的,素浅想到了璃廊,曾经万俟寒带他游玩过,据说木青管事是常年居住在那里,方便打理生意。
素浅做了下深呼吸,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轻轻地念着:“宝宝,要为爹爹加油啊……”
曾经从雷霆谷出发到娄山耗费了整整十二日的时间,如今他身无分文,只能靠着双脚赶路,而且这璃廊要比雷霆谷距离更远。不得不说,这是一场很艰难的旅程。尤其是,素浅目前并不知道,在这条路上,还有很多的障碍等着他,从他彻底走出了娄山的那一刻起,他的行踪便已经被人知晓了。
其实,素浅心里也是担心会有什么变故发生,不敢走那敞亮的官道,只能在那蜿蜒崎岖的山路上艰难的跋涉。他带着的干粮不多,支撑不了他走完整个路途。幸好尹华倾曾仔细的传授他在山中生存的技巧,素浅也成功的找了些野果充饥,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捕到河里的鱼。为了那未出世的小生命,素浅从来都不敢让自己饿着肚子赶路。
就这样素浅平安无事的行了三日两夜的路,这第三日的傍晚,天色渐暗,天上开始零星的下起了小雨,夹杂着还有些冰粒。这到了初冬,温度很低,加上这淅沥沥的小雨,简直是雪上加霜,冷到了骨子里,素浅的双手已经生了冻疮,痛痒难耐。
素浅看着这天色,暗自叹了口气,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他也是无处可去,只能四下走走,看看能不能碰碰运气找到个可以容身的洞穴。然而,洞穴没有找到,却遇到了两个女人。
起初,素浅见到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女人,心下警觉,拉下了头上包裹着的遮雨的布巾,低着头,想要赶紧离开。他此时穿着布满泥水的粗布衣裳,发丝凌乱,浑身透着狼狈之气,看上去就是一个赶路的普通村夫,若是和他不够熟识的人,定然是不会认出他。
然而,这两个女人却没有让他遂意,其中一个女人直接开口,在这冷风中,声音也透着凉气:“素公子,别来无恙。”
素浅默默停下了脚步,显然,这两个人是有备而来,而且,是敌非友。
那方才开口的女人又说道:“素公子,祁维岳与姊妹祁仁岳在此先给你陪个不是,我二人也是身不由己。”
言罢,不等素浅开口,祁维岳便直接挥刀而上,素浅一惊,慌忙闪身,躲过这凌厉的一刀。或是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男子会反应的这般迅速,那祁维岳加大了力气再次挥起了刀,素浅抓住时机,扬起手中一直紧紧攥着的药粉,这是由尹华倾亲自配置的,毒性极强,那祁维岳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便倒在了地上抽搐不止。
方站在一旁的祁仁岳见此情形,怒瞪双目,提刀而上,没想到她们姊妹二人都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素浅本想再次撒出药粉,奈何这祁仁岳的功力明显在祁维岳之上,而且有了前车之鉴,她也不敢再掉以轻心,用了全力使出了必杀的一击,素浅还没来得及出手,刀便已经像吐信的毒蛇,直冲他面门而来!
正当这千钧一发之时,叮的一声,祁仁岳的刀被一把长剑挡住,那握剑之人手腕一翻,那与长剑相交之处的刀身顿时齐齐断裂。
祁仁岳心下大惊,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断刀,复又抬头仔细看那来者,待她看清,顿时眼神慌乱,急退几步拉开了距离。
那来者收起了剑,显然不打算再出手,但依旧站着素浅身前,这维护之意尽显。祁仁岳此时自知敌强我弱,便只能认命收手,拖着还在抽搐的祁维岳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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