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聪聪在繁华的森林都市里生活了许久,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虽有趣,可心中对老家那片宁静乡土的思念却与日俱增。终于,到了白菜丰收的时节,聪聪满心欢喜地坐上回乡下老家的大巴,摇摇晃晃奔赴心心念念的地方,帮爷爷收白菜去。
车子刚在村口停稳,聪聪就迫不及待跳下车,大口呼吸着乡间带着泥土芬芳的空气。不远处,爷爷早已站在老宅门口,满脸笑意地朝他招手。“爷爷!”聪聪高喊一声,像颗毛茸茸的小炮弹,冲进爷爷怀里。爷爷摸摸他的头,打趣道:“咱家小机灵鬼回来喽,正赶上收白菜的大忙时候。”
第二天清晨,天才蒙蒙亮,第一缕阳光还没来得及翻过山头,爷孙俩便迎着薄雾走向白菜地。一路上,露珠在草叶上摇摇欲坠,打湿了聪聪的裤脚;田边小溪潺潺流淌,奏响清脆的晨曲。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白菜地绿意盎然,一颗颗饱满的白菜整齐排列,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严阵以待。
爷爷递给聪聪一把小铲子,手把手教他:“收白菜可有讲究,得先把根部四周的土轻轻松一松,别伤着根。”聪聪攥紧铲子,学着爷爷的样子,蹲在白菜旁,小心翼翼地把铲子插进土里,轻轻撬动。一开始,他手法生疏,土块溅得到处都是,白菜也摇摇晃晃,险些倒下。爷爷在一旁耐心指导:“轻点,孩子,稳着劲儿。”聪聪小脸憋得通红,调整力度,几番尝试后,土松动了,白菜稳稳当当地露了出来。
拔出白菜可不容易,聪聪双手抱住白菜帮子,使出吃奶的劲儿往上拔。白菜像是跟他较上了劲,纹丝不动。“嘿哟!”聪聪大喊一声,猛地一用力,整个人往后一仰,摔了个屁股墩,白菜也“噗通”一声倒在地上。爷爷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扶起聪聪说:“别莽撞,借着巧劲,和白菜打商量。”聪聪挠挠头,再次抱住白菜,这回缓缓用力,白菜顺利出土。
忙活了好一阵子,地里的白菜堆成了小山。太阳渐渐升高,炽热的光线毫无保留地洒下来,烤得大地发烫。聪聪额头上挂满汗珠,后背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湿,黏糊糊的。他累得直喘气,小爪子也磨得生疼,不禁嘟囔:“收白菜咋这么累呀!”爷爷递来一块湿毛巾,擦擦他的脸说:“庄稼活儿可不轻松,不过有付出才有收获。”聪聪看着眼前的白菜堆,想到晚上能吃到清甜的白菜汤,又干劲十足。
收完白菜,清洗工作紧随其后。老宅院子里,放着两个大木盆,盆里盛满清凉的井水。聪聪抱起一颗白菜,“哗啦”一声丢进水里,溅起大片水花。爷爷赶紧拦住:“别这么毛糙,白菜得一片一片掰下来洗,里头藏着泥呢。”聪聪吐吐舌头,细心地掰下白菜叶,在水里轻轻揉搓,浑浊的水渐渐变得清澈,白菜叶愈发鲜绿透亮。
清洗完毕,便是晾晒。院子里拉起晾衣绳,聪聪和爷爷将白菜叶一片一片展开,挂在绳上,微风拂过,白菜叶随风摇曳,像是绿色的旗帜。聪聪穿梭在晾衣绳间,时不时抬头看,满心自豪,仿佛自己做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傍晚,霞光铺满西天,给老宅镀上一层金黄。奶奶在厨房里忙活,锅里咕嘟咕嘟煮着白菜汤,香气飘满小院。聪聪瘫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揉着酸痛的胳膊腿,望着晾晒好的白菜,心里满是成就感。
吃饭时,一家人围坐在桌旁,热气腾腾的白菜汤摆在中央。聪聪舀起一勺汤送进嘴里,清甜的汤汁瞬间在舌尖散开,暖到了心窝里。爷爷笑着说:“这汤里可有你的功劳,咱家聪聪长大了,能帮上大忙了。”聪聪胸脯一挺,大声说:“以后每年我都回来帮您收白菜!”
夜晚,繁星点点,聪聪躺在老宅的木床上,透过窗户看着夜空,一天的劳累化作困意袭来。在梦里,他又回到白菜地,和爷爷一起忙碌,那些白菜在梦里都变成了可爱的小伙伴,陪着他在老家的土地上欢笑着、奔跑着。
假期结束,聪聪要回城了。临行前,爷爷塞给他满满一袋晒干的白菜,拍拍他的肩膀说:“带上,尝尝老家的味道。”聪聪眼眶泛红,用力点点头,登上回城的车。车子缓缓开动,他望着渐渐远去的老家,暗暗发誓,这片承载着温暖与汗水的土地,他永远不会忘记,明年丰收季,一定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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