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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陈自原没饭吃了也能到这儿点新鲜的菜,不存在回家后孤家寡人的只能吃外卖。
陆衡突然回味过来了,他意味深长地看向陈自原,笑了一下。
陈自原挺忐忑,我这馅儿漏了没?他心想。
后面陈自原去取车,陆衡没跟着一起去停车场,在路边等,就花店旁。挺晚了,花店也快关门了,陆衡看着店里一个小姑娘正在收拾蔫了的花,心里突然生出一个想法,独自雀跃起来。
球球又咳嗽几声,陈自原听见了,方向盘一打,没往陆衡的公司去。
“早点儿回家,”陈自原说:“到家后你多给他喝点儿热水,晚上别洗澡了。”
球球这情况不对,儿科医生先看出来了。
陆衡的心也提起来,说嗯,又惦记把饼干送给陈自原,问:“原哥,你明天有空吗?”
“明天晚上我急诊,白天才下班。”
“哦。”
“怎么了?”陈自原问。
“我要直接去医院找你会打扰你吗?”陆衡性格纠结,但实诚起来又特实诚,说好的事儿他想做,不然老觉得吊着什么,“明晚我给小朋友上完课就没事儿了,把饼干给你送过去?当夜宵了。”
陈自原挺不想拒绝的,但寒冬腊月,陆衡没车,出行不方便。
“不用,”他笑着说:“又不是不见面了,不用特地约时间找我。”
陆衡:“……”
没听懂。
所以钝的时候也是真钝,陈自原想。他不解释,看球球在后座快睡着了,开口说:“小穗。”
陆衡还没适应过来,后劲老麻,“嗯?”
“家里有退烧药吗?”
“有。”
“行,”陈自原提高了车速,“晚上注意点儿球球的状况,可能是流感,你和小早也注意防护。”
陆衡点点头。
一次意外的约会在忧惶和奇妙的浪漫中结束。
彼此的距离好像近了点儿,好像又没有。
特矛盾。
陈自原的车开不进小区,他打着双闪在路边停下,想说点儿什么,或者找个借口一起再走段路。但陆衡没让陈自原再送进去了,很干脆地跟他说了再见。陈自原也不好再追上去,会显得没边界感。
他目送陆衡消失在交错的小路中,眼前的老房子带着陈年的孤独立在风雪飘摇的世界里,跟谁在告别呢?或者又是跟谁在招手。
陈自原惆怅叹息。
陆衡一晚上起床七八次,反复查看球球的情况,还好,没烧起来,第二天起床了不说活蹦乱跳,状态至少不错。他给陈自原发了信息,告诉他球球没事儿,没发烧。
陈自原没回信息,一天都没回。
陆衡捏着手机偶尔看一眼,魂不守舍一天了,也得亏潘乐不在,否则又得拿他开涮。
比如想谁啊,你在等谁电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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