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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既白一想便明白了,点点头没再多问。
青州的琅琊王府和天启城的琅琊王府相去甚远,往东一里地就是东及海,府里不需要那么大的人工湖,进门之后周围漫起水雾,如临仙境,这是王府内布下阵法所致。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忽而听到一阵袅袅琴音,空气中甚至有股清醇的酒香。萧若风顿住脚步,“这是……古先生?”
如此,府内的阵法应当是古先生的手笔。
东方既白应了一声,西楚剑歌,儒仙古尘,听起来已经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小东君不在,我也只能贪他师父酿的酒了。不过可惜,古先生并没有要离开北离的意思,我邀过他几次他都拒绝了。”
虽说百里东君和她有过约定要一直为她酿酒,但往后他们一个在东海一个在北离,且还是两个世界的人,那约定看样子是不能作数了。
“以后都喝不到那么好喝的酒了……”东方既白最懊恼的事莫过于此,被百里东君把嘴养刁了以后,寻常的酒都没味儿了,东海的酿酒师可没有酿出过此等品质的酒。
似是听到她的抱怨,古尘温和的嗓音从前方传来,“王妃若真的想喝,老朽愿给殿下几个酒方,待殿下往后潜心钻研酿酒之术,成了就能专门酿给王妃喝了。”
萧若风连忙对着前方作揖,“多谢古先生。”
华灯初上,一家子人坐在意境清幽的院子里久违地吃了顿团圆饭,方子游灌了一大口酒,“姐夫,等以后回到东海,你和阿姐一定要当我的七枚啊!”
东方既白在桌下踹了他一脚,“还没打赢我呢,怎么就成板上钉钉的事了。”
“迟……迟早的事……”方子游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反正姐姐和姐夫又跑不了,他再努力个十几二十年,加上软磨硬泡,肯定会答应的。
萧若风微笑着饮了一口酒,随后看向自己的妻子,“可曾去海上探过路?”
“劫海和掠海去飞过,它们到了那片暗潮,那地方迷雾重重,亦无法从高空突破,它们没有硬闯,我怀疑那里能连通墟海之眼,具体如何得亲眼看过才知道。”东方既白耸了耸肩,只要能通往墟海,她一定能回去。
方子游徐徐吐了口酒气,“都出来两年多了,也不知道蓬莱现在怎么样了,我们一点音讯都无法传回去,师父和元奶奶定要着急死了。”
想起那不苟言笑的师父和师娘,东方既白摇了摇头,看着头顶的夜空难得地有点惆怅。
夜里,东方既白拎着一壶酒坐在飞檐上遥遥地看着空中的弦月,月光将垂落的裙摆照得仿若透明,檐下悄无声息地走来一人,飞身跃到了她背后,将肩上的外袍解下来披在她肩上,“就快回去了,怎么反而有点忧愁?”
东方既白不答反问:“凌尘和楚河都睡了?”
“嗯。”儿子意料之外地黏人,吃完饭就非要萧若风抱着睡,这让他一路上惶惶不安的心情烟消云散。
离青州越近,盼着能见到妻儿的心就越激动,可一想到在儿子眼里他或许就是个陌生人,他又有些心慌。这般年纪的幼童大多不记事,他都不敢相信凌尘还能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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