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攀上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蹭着他的皮肤,拼了命地想把眼泪流干净。
他的内心轰然决堤,揽住她的腰的手臂收得更紧,另一只手压住她埋在自己颈窝里的头,他疯了似的一遍一遍地叫她,“陌陌……”
她哭了好久,他叫了好久。
她哭得终于失去了力气,流干了眼泪,不抽搐了。她没有离开他的怀抱,静静贴在那里。他也不动。
两个人以静制静。
终于,她伸手拉下了腰间浴袍的带子,宽大的,露出精致而性感的蕾丝睡衣。
顾以笙错愕,再也控制不住,他一下扯过她,抱起她的身子,没有发一言,往卧室走去。
那样大的力气,那样深切的渴望!
进了卧室,没有开灯,他把她放在床上,身子压了上去。
她也搂住他,用手捧住他那张看起来那样绝望的脸,她亲上去,一处一处,她满脸泪水,把他的也浸湿。“傻瓜,你这个傻瓜,顾以笙,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傻瓜!你为什么要爱上我?我不值得你爱!不值得你爱啊!”
她不停地重复,不停地掉泪,不停地吻他。
“听着,丫头,我爱你,爱情爱了就是爱了,没有值得不值得!”黑暗里,他的眼中带着无尽怜惜,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面上细腻光滑的肌肤,体贴道:“你不用说,我明白。我们还活着,要活好,不枉此生!”
她的眼泪还在流淌。
当他们再度融合的时候,那种带着刺痛直达心尖的战栗感,让她几欲昏过去,她咬紧牙,默默承受着。最
终,在他霸道而凶猛的掠夺中,疼痛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波胜过一波的激烈狂潮。
窗外灯火依旧,室内却是温暖旖旎。
一年后。
清明节。
顾以笙开车载着乔陌然去墓园,车座后面,摆了三束鲜花,玫瑰,百日草,雏菊。
到了墓园,他们各自捧了各自的花,去了各自思念的人的墓碑前,车里,是那一束雏菊,没有拿。
乔陌然捧着那束百日草,来到了曹泽铭的墓碑前。
顾以笙捧着玫瑰去看车希言。
在墓碑前站定,乔陌然望着墓碑上的照片,声未响起,泪已千行,她轻声地着:“泽铭,我来看你了!永远想念你,我的爱人!我很抱歉,我又跟他在一起了,我知道你放不下我,把我们托付给他是想成全我和他,你的良苦用心我都明白。我遵从了自己的心,在五年后决定跟他过日子,带着我们的孩子,他对宝宝很好,比对禅儿还好。可是,很多时候,我觉得对他不公平,我不知道还没有爱情,或许更多时候已经是溶入血水的亲情了。我想要为他生个孩子,你会怪我吗?你不会的是不是?……泽铭,这一生你给的爱,我还不清了……他对我真的很好很好,你放心吧,我会开心度过生命里的每一天,我们会想念你跟希言……”
她在墓碑前站了很久,说了很久,视线注视着上面那阳光一般的笑颜。终于深深地一瞥,转身离开。
拐出这片墓区后,在路上,看到阳光下站在那里等候的高大的男人,不经意间,发现他鬓角竟然有几丝
银发,三十九岁而已,何时竟然有了银丝,不知道为何,心中是如此酸楚。
顾以笙无声地微笑,伸出手,她也递过去,放在他宽阔的掌心里。
他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出墓园,拿了那束雏菊,再返回,一起去另一个墓碑前,顾惜陌,那个他们曾经孕育过的孩子的墓碑前。
乔陌然在心中:宝宝,如果有缘,希望你还能投胎。
顾以笙把墓碑周边打扫干净,小心翼翼的好像怕触痛了什么。
乔陌然看的心疼,因为明白,这里面寄托了什么,他们并不光彩的过去,他们走错迷失的过去,他们曾经差点错过的,无论如何,他跟她一样,是心疼缅怀那个孩子的!
她想要再给他生一个孩子,属于她跟他的,也许,这样,对他才公平!
三个月后的一个早晨,乔陌然在厨房给孩子们煮早餐,煎鸡蛋的时候,一阵恶心感袭来,她忍不住关了火去了洗手间,悄悄拿试纸试了下,两道红杠。她心中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她家亲戚也很久没有来了,今天大概需要去医院确诊了!
在浴室呆了良久,平复自己的激动心情,她想,顾以笙知道这个消息也会很高兴吧?但是她又怕空欢喜,还是想等去医院确定了之后再告诉他,于是不动声色地洗手再度回到厨房,吻着油烟味又是一阵恶心。
“怎么了?”顾以笙听到动静,立刻从卧室出来。“胃不好吗?”
乔陌然摇摇头:“以笙,你把鸡蛋煎完,我去喊孩子们,等下你陪我去一趟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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