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拉回到龙氏大院。
在吴x的劝导下,大明子勉强进了点食物,强撑着参加工厂劳动,因为他时时刻刻都惦记着赵艳,这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本来身体就虚弱,可大胡子还是要他干拎水的重活。一桶水足有50多斤,大明子从井里摇上来,再拎到工厂倒进大锅,已是汗流浃背。因为大胡子知道吴x与大明子的关系,故意刁难。
“扑通”一声闷响,大明子倒在水井边沿。
“又有人跳井了!有人跳井了!”工厂里有人大喊。
大胡子听见又有人跳井,急忙骂骂咧咧地跑到井边。因近期死的人比较多,大胡子已被龙二小姐狠狠地骂了一通,如果再有人跳井,恐怕他这个大管家也干到头了。
大胡子跑到井边,见大明子趴在井沿上喘着粗气,总算松了一口气。“妈的,怎么搞的,趴在井边干什么?”大胡子吩咐保安,“把他扶到房间去。想死也不挑个时候。”
吴x、麻脸蛇头等三人被淋得像落汤鸡,回到大院已经天黑。吴x得知小姐还没有回来,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吴x听说大明子又晕倒了,差点掉进水井时,认为他已经知道了赵艳的死讯想投井自尽。
吴x把麻脸蛇头安置好,急匆匆地来到大明子宿舍。
大明子见吴x进来,强撑着坐起,“老大,可见到赵艳了?”大明子这一问把吴x问愣住了,怎么,他不知道赵艳已经死了?
大明子两眼紧盯着吴x,吴愣了一会随口答道:“哦,没有见到。”
“没有见到,你们不是去了诊所所在的镇上吗?怎么没有见到?”大明子显得有点着急。
吴x面对大明子急切的眼光,不敢讲真话,“我被亮哥灌醉了,没有到诊所去。”
“没去。”大明子垂下头……
又是一个淫雨霏霏的早上。按龙二小姐的要求,大胡子带着诊所的医生来大院给几个工人看病,并对大院进行消毒。因为连日阴雨,好多工人都患上了重感冒,严重影响工厂的生产进度。
诊所医生在一个内保的带领下,来到大明子宿舍进行消毒。大明子见诊所医生来了便迫不及待地询问道:“请问,前几天送到你们诊所的那个赵艳现在怎么样了?”
诊所医生瞅着骨瘦如柴的大明子,“你是问几天前送去的那个叫阿艳的女孩子?”
“是的,是的。头撞墙昏迷不醒送到你们诊所去的。”
“我们抢救了几天,没有抢救过来,前天死了。”
“什么,死了?”大明子听了医生的话如五雷轰顶,顿感头晕目眩、天旋地转……
大明子倒下了,因为他唯一的希望破灭了。从此,无论何人来劝说、开导,包括吴x他都双目紧闭、无动于衷,包括吴x。一周后,大明子绝食而死……
大明子死后,吴x请示龙二小姐同意,又在龙氏预支了一个月的薪水,在当地为大明子购买了一副棺材,请了掸族一名道士选了一块风水较好的地安葬了大明子。也算是吴x对大明子的最后补偿。
对于双手沾有四条人命的吴x来说,任何一个人的死都没有触动他的内心,唯独大明子的死让其闷闷不乐,而且还第一次伤感落泪。一是两人从儿时到大的好友;二是这次偷渡缅甸是吴x坚持要求大明子同他所谓的表叔联系偷渡的;三是大明子的死使吴x失去了一个知根知底的帮手;四是同病相怜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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