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南星登时眼神一寒,眯起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今天晚上的事情就是他搞出来的,想挤走我,做这个副枢记?”
“我,我可没说,我啥也没说啊,李枢记。”张越两手乱摇地道。
随后看了一眼时间,“李枢记,时间不早了,您也休息吧,我这就回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李南星挑了挑眉毛,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这种蠢货倒也不是不可用,不过,就看怎么用了。”
……
第二天一早,马涛顶着黑眼圈儿到了李南星的办公室,进了屋子就低声道歉,“对不起,李枢记,审一夜,可是这娘们儿嘴太硬了,一口咬定就是她想从您这里搞钱,其他的,什么都审不出来!”
“嗯?马所长,你觉得,还能审出些别的什么来吗?”李南星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地望向了马涛道。
马涛抬头望着他,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咬了咬牙,低声道,“李枢记,其实新星乡,不太平,尤其您是刚来,一定会遇到许多复杂情况。所以,宋大浪,未必是一个人。”
李南星深深地看着他,笑了,“马所长,你先坐,正好今天我还想找找各个办公室主任包括你们这些站所的领导谈个话呢,择日不如撞日,现在,我们聊聊?”
“好的,李枢记。”马涛坐在了他的对面,腰脊挺得笔直。
“马所长,当过兵吧?”李南星看他的坐姿,不禁笑问道。
“李枢记好眼力。”马涛笑着点了点头,“当兵十三年,副营级转业,在县局待了八年,最后到新星乡当了一个派出所长。”
“难怪,你这般刚正不阿。”李南星微笑道。
“呵呵,那有什么用?得罪了一堆人,上不去也下不来,就在这个穷乡僻壤里挂着,也不知道退休前能不能回到县里去了。”
马涛叹息了一声,摇头道。
“可就算这样,你也依旧持守本心,原则不敢或忘,并没有被社会这口大染缸所污染,可以说是退伍不褪色、换岗不换心的典范了。”
李南星递给他一枝烟,替他打火点着,自己也点起一枝来,赞叹地道。
“李枢记,您实在是过奖了,这些都是份内事而已。”马涛摇了摇头道。
“在当今这个人心浮躁的社会里,就算做好份内事都不算容易的,要不然,为什么我们党每每总要提及,不忘初心?
其实不忘初心,本质上就是对做好份内事的一种号召。可什么时候,做好份内事都成为了党内的要求甚至是奢望?”
李南星叹息道。
马涛怔怔地望着李南星,眼神逐渐明亮了起来。
昨天见到这位年轻的小李枢记时,他还只是觉得这个小李枢记有头脑有手腕,斗争能力强得很。
但今天,李南星的这一番话让马涛对他再次刮目相看——这个小李枢记,看起来很有深度啊,绝对不是普通人。
他突然间好像有点儿明白,李南星为什么这样年轻,居然就能直接坐上这样的位置,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个小李枢记,很对他的胃口,看上去,好像和他是,同一类人?
唔,有待于进一步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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