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专门给我写信了,我怎么能不来……”
“那昨天的欢迎晚宴,你为什么缺席呢?”
“下雨了。”宫舜回答得轻巧,双手插进兜里,悠闲地走进了房间,“你也知道,下雨天我会生病。”
新娘保持着微笑,再次看向阿弥,“这位小姐,就是你昨天不来参加欢迎晚宴的原因吗?”
她的提问似乎别有用心,阿弥看着她的面庞,却只在想,城堡和公主,是如此相得益彰。
“啊,忘了介绍了。这位是南宫弥,我的医生,为了监护我的身体状态和应对突发情况,我特意安排她和我一起来的。”
阿弥戴着眼镜,看起来非常严肃,她点点头,附和道:“你好,文小姐。不请自来有些冒昧,希望你能谅解,祝你……新婚快乐……”
明白了两人的工作关系,文小姐的脸色也恢复了些,她莞尔一笑,“谢谢你。既然宫总身边的人,也不用这么客气生疏,我叫文御竹,很高兴见到你……”
笑容这样甜美的人,竟然有如此磅礴大气的名字。
阿弥有些惊讶,她笑得太美,都让她看愣住了。
“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来坐啊……”美丽的新娘向她招招手。
“没、没事……我坐了很久的车,现在站会正好……”
“过来吧。”宫舜坐在一把木质的扶手沙发上,抬眼看看阿弥,“你这样站着,会显得东家很失礼。”
他在有意提醒她。
阿弥知趣,应声点头,默然地踱步到墙边,找了个距离宫舜不远不近的椅子坐下。
“是个做事认真又有些安静的人,不太擅长应付这种场合,你不要多心。”
文御竹听着宫舜的解释,不禁笑了一声,有些嗔怪地戳了下他的胳膊,“干嘛这样讲话,我是什么飞扬跋扈、小肚鸡肠的人吗?人家是专门为了你的身体健康而来的,这样重要的人,我连感谢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多心呢?”
两人打趣着,宫舜也笑了出来。
旁边的造型师谨慎地调整的手中的动作,用尽量不去打扰他们交谈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处理新娘垂落在额前的每一根发丝。
有一位年纪稍长的贵妇人来了。
进门时她熟络地看了眼宫舜,简单道了声“宫总好啊”,随即就坐到文御竹身边,拉住她的手郁闷不已地说:“哎哟,怎么挑这么个地方办婚礼,多不配你的身份……那市郊的洲际酒店多好,这大冬天的,在堡子里办室外婚礼,风大雨大,生病了怎么办……”
“年轻人要的就是这种氛围嘛……”
“要这种气氛就去国外啊,那城堡、庄园、歌剧院,哪个不比这边大气?我看这客人也不多,都没个热闹样子……回头我就把你老头子教训一顿,就这么个宝贝女儿,可不能受委屈……”
文御竹笑着摸摸妇人的手,耐心地解释道:“哪里委屈啦,您知道的,我丈夫他祖籍在这里,所以才选了这家酒店……这里环境幽森,比较适合家庭和朋友聚会,主要是为了照顾长辈,住上个两天,就当度假看风景了。客人也都是关系亲近的,大家就这样简单聚一聚、培养一下感情也挺好。况且,我们只是包了整个酒店,并没有选择他们的服务,负责接待的,是我们家的管家团队,厨师呢,是请的国内外的知名酒店的星级主厨,食材也都是各地空运过来的,保证让您满意……还有其他七七八八的,也都是挑选顶级的,什么服装造型、礼仪主持、摄影跟拍……还有这个花艺设计,就这些花……”她垂了垂眸,示意摆在地上的芍药花束,“都是前天凌晨才空运过来……”
听完她的话,贵妇人的脸色总算舒解了点,“难怪我说就这么个小地方,套房里的洗浴用品,怎么会是我们平时用的那些……现在看来,都是你们给包办了……”
“都是为了让长辈朋友们尽量玩得开心、住得舒适一点嘛……”
“这样想来,也稍微能接受点……不过花费应该也不多吧?”
“嗯,不多,还不到千万。”
一听这话,妇人气恼地啧了一声,“真是个傻姑娘!不要给你老公省钱!明年春天得再办一场,那生意场上的人都得来!可不能这么寒酸!”
“好好好,我知道了,姑母……”文御竹温柔地推攘着她的后背,笑吟吟地安抚道。
坐在角落的阿弥默默地听着,那些漫不经心的描述好像无形的双手,正在凶残地揪着她的头发,让她头皮发麻,还疼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从她走进院中,看见价值不菲的古典钢琴被随意地安置在雨雾弥漫的草地上时,她就已经认识到,自己与这个地方的格格不入。
把耗费千万的婚礼形容为“寒酸”的他们,站在她不可触碰的另一个世界里。
就连坐在文御竹身边,看起来和她无比般配的宫舜也是。
她没有震惊或者惆怅或者不甘,只是油然而生了一种虚幻的、不真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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