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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青的到来让众人悬着的心兀的往下一沉,那叶充满不确定的小舟顿时从飘在海上回到岸边。
她长期在军中历练,磨得性子沉稳,说话也是不紧不慢的腔调,每一个字都说得笃定,叫人莫名心安。
薛文婉愣了片刻,立即说:“苏将军此次进宫可有名目?”
这话的深意不言而喻,现在还有谁看不清局势?皇上摆明了与陈家一道,现在把淮阴王拉下了马,党争失衡,朝廷恐怕很快就会变天。此时就是至乱时刻,一个曾经手握重兵的武将贸然入宫,哪怕她已交出军队,也难免惹人非议。
苏雪青微微颔首:“今日微臣要入宫向皇上禀陈军务,顺道替祖母来探望淑妃娘娘。”
京中大族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苏家与薛家都出自名门,中间少不了有些姻亲关系。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
“这就好。”淑妃也跟着点头,暗自思忖:曾经苏将军也有相似的情况,就算令人生疑,应该也抓不到什么错处。
“还是来说说容妃娘娘的事情吧。”即便沈稚秋已不再是容妃,沦为阶下囚,苏雪青仍旧保持着对对方的尊重。
在某些事情上,她十分固执。
薛文婉使了个眼神,冬雪立刻会意,轻轻将门带上,风雪被阻隔在门外。
嘉嫔给苏雪青倒了杯热茶,眼神中也有些期待:“不知苏将军可有什么办法?”
“微臣虽不再执掌军队,但有些部下在京中任职。其中就有一位负责看管水牢。”她素白的手指轻轻按着茶杯盖子,接着说,“他说容妃娘娘情况尚可,我也托他晚些时候送点吃的进去,她暂时应该没有生命之忧。”
闻言,众人松了口气。
又听她说:“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水牢阴寒,就算是我在里面也撑不过三日,更别说容妃体弱,最迟明日就会力竭。”
而一旦力竭,人就会控制不住往下瘫软。届时浸没水中,只怕……
陆寰心揪了下,疼得厉害:“这可怎么办,秋儿眼睛又看不见,在里面该多害怕。”
这几年的相处陆寰早就把沈稚秋当成了自己的妹妹,平时吃什么穿什么都想着对方,知她是个贪图享乐的性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
袁佳云吓得又哭起来:“秋姐姐怎的这么糊涂!那淮阴王是能瞎睡的吗,睡谁不好,那么多男人,她怎么偏偏睡了最麻烦那个。还大着胆子和他成亲,被抓了个现行!”
天知道两人敢这么大胆,堂而皇之举办典礼。
一个是皇帝的叔叔,一个是皇帝的妃子,这…这!
她打了个哭嗝,继续呜咽:“我还是别爬墙了,安安分分在宫里待着吧。”
“行了,你烦不烦。”嘉嫔呵止她,“哭有什么用,半点不顶事。”
“喔…”袁佳云怕她,也不敢顶嘴,委委屈屈吸了鼻子。
还是薛文婉最镇定,冷静地看着对方:“我听将军的意思,似乎不太担心,难道你已有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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