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梁凉接着问,“祝英台还说了些什么,有没有提到……我?”
山伯道,“英台没有提。”
“唔。”他想也是,祝英台只想着梁书呆,而马文才,怕也没什么话对他说吧。
他推了一把梁山伯,“回屋慢慢看去,我也回了。”
山伯点头,犹自盯着信看。
过了几天,又有飞鸽传书,仍是祝英台执笔,祝英台在信中说他们出了一点小意外,近几天赶不回来,请山伯勿挂念。
山伯捧着信念了一遍吗,收到怀里睡去了。
一晃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了,祝英台他们仍没有回来,开始还有几封信寄回,过了几天连鸽子的影都没瞧见,也不知两人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日子变得很难过,很难过。
想念这种东西会随着岁月逐渐加深,愈来愈浓烈。
从未想过,你不在的日子会如此艰难,马文才,快些回来吧,不管能不能请到陶渊明,都回来吧,梁凉很想你。
只要你回来,我便告诉你你想听的那句话。
只是,你的心情有没有变幻,还愿不愿意听梁凉亲口说出那句话。
梁凉闭上眼,温柔的微笑。
“梁兄弟,梁兄弟……”山伯的声音忽然响起。
梁凉睁开眼,“山伯,怎么了?”
“你这几日怪没精神的,夫子都盯你很久了,刚才想什么呢?”
“没什么。”
梁凉笑了笑,无奈的发现自己最近发呆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了,又叫陈夫子找到借口了,这陈子俊也许近来太闲了,总找他的麻烦,算了,等马文才回来合伙整整他便是了。
他想着想着,睡意涌了上来,耳边听着琅琅的读书声,睡意更浓了。
说到温书,也是那日的事,自那日测试以后,山长杀鸡警猴罚了几人,学子们都收了玩乐的心,正正经经看书,为来年应试做准备。
书院里忽然有了这么浓的读书气氛,他还怪不自在的,遥遥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些,他打开窗子,往往外面眺望,外面正下着雨,这雨下了一整天了吧,淅淅沥沥没个停歇,下得人心烦意乱。
梁凉扯扯领口,说不出的气闷,他扯到一半的手忽然停住了,细雨朦朦中,有两人执伞并肩而来,其中一人身形娇小窈窕,另一人修长挺拔,端的似临风玉树。
梁凉屏住呼吸,竭力不让自己叫出来。
他甚至不知他究竟做了什么,只是他回过神的时候已抱住了那人腰身,紧紧地不松手,那人手中的伞被撞的落到地上,雨水淋湿了他的发,模糊了他的面容。那人的嗓音仍是那般的好听,一切都没有变,梁凉满足的吸口气。
被突如其来抱住的人怔了怔,皱起不解的眉,方才缓缓开口,却是万般疑惑,“做什么?你是谁?”
(卷一完)
被讨厌了
梁凉。
自那日马祝二人并肩归来,他便有了这样的认知,只是他还不死心,拉着那人的手寻找答案,他愿意骗自己,一直一直骗下去。
“文才你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的对不对,你吓唬我是吗?我梁凉有这么好骗?”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马文才神色冷淡,淡淡皱着眉。
祝英台看不下去,将梁凉拉到一边,低声在他耳边道,“梁公子,文才兄他当真不记前尘了,那时候山坡突然塌了,文才兄为了救我掉下去,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就这个样子了,看过外面的大夫了,说是头部收了重创导致失忆,你们素日交好,我不忍相告,是以拖到现今。”
梁凉没有看祝英台,只静静望着马文才,马文才神色如常,不似有任何变故,只是他的眼神已经全然陌生了,看向他的时候是那种全然淡然的样子,微皱着眉,似有些不耐烦。
原来的马文才一定不会如此,梁凉想着松开握紧的拳头,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转身跑掉。
“梁兄弟……”山伯喊了一声,却没有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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