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凉拉拉马文才,马文才正望着天上发呆呢,梁凉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发现他看的正是梁祝二人放的两只大蝴蝶风筝,拖着长长的尾翼,在半空中自由的飞翔,时而两只大蝴蝶相遇,碰到一处,颈项相交,缠绕在一起难分难舍,似有千种情意难以述说,梁凉不禁想起那个千古流传的神话,再看看身边的人,梁山伯正期待的看着他,等着他说YES,他唤了马文才一声,唤他,“文才兄,不如我们也加入吧。”
马文才收回视线,看了梁凉一眼,摇头说,“我对放风筝并无兴致,你们玩吧。”
祝英台已恢复了初时的心情正与山伯说笑呢,听到这话回过身说,“文才兄别扫兴了,别看这风筝是小孩子的玩意,其实放一放,什么忧虑都飞跑了,对身体是大有裨益的。”
“是这样吗?”马文才垂头笑了,忽然说,“也好。”便唤了小厮道,“于彤,将我房里那只美人儿风筝取来。”
那叫于彤的小厮应了声,忽然向梁凉走来,他走上前停住,主动问梁凉,“梁公子也有风筝吗?小人去一并取了来,也省的公子跑一趟。”
梁凉这才看了他一眼,以前这小厮一直伫立在一旁,马文才没有吩咐他便一直不出声,非常安静的样子,他便一直不曾注意过他,细看之下,这于彤长的也过得去,一双眼睛很大,安静的垂着,比那四九乖巧听话的多。他心中满意,面上带出了和善的笑意,拍拍于彤的肩,“那便劳烦你了。”
于彤应了一声,梁凉道,“便放在我家常用的那只檀木箱子里,是人鱼型的。”
“人鱼?”于彤睁大了眼,满脸好奇。
“恩,是远古海洋的一类物种,肖似人形,美人的前半身,托着一条鱼尾,你见了便知。”
于彤想着那人鱼的形状,稳稳当当的一路小跑去了。
马文才看了一眼他小跑的身影,没说什么。
梁凉一回身三个人六只眼正充满求知欲牢牢地锁定他,好奇宝宝一号山伯童鞋第一个发问,“梁兄弟,你说的人鱼是什么?何为远古海洋?何为物种?”
梁凉顿觉头痛,你说他没事做那人鱼儿风筝做什么?
裂痕
对于山伯的发问,梁凉随口说了些人鱼的特征,习性,山伯感概道,“世间真道无奇不有,是我孤陋寡闻了。”
梁凉暗笑,“倒不是你的错,这世间的事,玄妙莫测,常人怎会皆晓。”
“听梁兄弟的口吻似乎知道不少妙事,不知山伯是否有幸一闻?”梁山伯兴致勃勃道。
“那好,我就从这人鱼说起。”
“洗耳恭听。”
梁凉眉眼弯起来,正对上马文才的投来的目光,他的眼中分明也有好奇,只是不像梁山伯那样毫无保留的表现。他正欲开口,身后有一人小跑而来,手中抱着两只风筝,于彤扬扬手中物件,停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幸好赶上了,早知道公子要说故事,小的就跑快些了。”
梁凉接过风筝,顺手将另一只给了马文才,马文才接了放到一边。
梁凉便问于彤,“你想听我的故事?”
于彤垂下眼睫,手垂到两边,睫毛微微颤动,两手不自然的握着,似乎有些紧张,他说,“是的,小的很想听,小的觉得公子身上一定有很多故事,小的一向喜欢听人说故事。公子你会不会觉得我……”
“你既喜欢,以后常过来我说与你听,正好我同你家公子住一个屋子,也方便的很。”
于彤颤抖的更厉害了,“小的,小的谢谢公子了。”
“你不必如此,在我面前无需紧张,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家公子很清楚,我这个人也是很乐于讲故事的。”
“既然如此,山伯免不了要催促梁兄弟一番了。”
梁凉说,“其实也是一般的杜撰,没有多奇谲。”梁凉说着将人鱼公主的遭遇说了一番,众人听了唏嘘不已,祝英台按耐不住发问,“后来呢?人鱼公主可曾与王子相聚?”
“没有,王子永远不明白人鱼的痴心,她最后化作海上的泡沫。”
祝英台怔怔的说,“她真是傻,竟走到了这一步。”
“她的确傻,相信这世上无人再步她的后尘。”
祝英台喃喃说,“不一定,若我是她,我也许也会……我感受的到她对王子的爱,她们本可以幸福的,只是世事不如人意,但是她一定不会后悔,就算是如此。”
梁山伯揽着她的肩膀低低劝慰,“英台,这只是一个故事,不必如此伤怀,梁兄弟说这个故事可不是为了惹你伤心,你若如此,他岂不自恼?”
梁凉说,“山伯说出了我的心里话,祝公子伤心,岂不有人怨我?”他说着拿起风筝来放,“言归正传,我们比一比谁的风筝飞得高。”
祝英台应道,“那我们便比个高下。”
说着各人拉起线放飞,马文才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盯着风筝出神,梁凉踱到他身边说,“文才兄发什么呆,刚刚说了要比试的,输的人可要受罚。”梁凉说着便夺过马公子手上的美人儿风筝便高高举起,他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这美人儿风筝上的人有些眼熟。只是画纸上是个玲珑可爱的孩子,脸庞秀丽,生的雌雄莫辩,粉嫩嫩的肌肤,两腮鼓鼓的肉嘟嘟的,满眼顽皮的神色,隐约中透露着一丝倔强。小孩虽穿着男子的小衫,见其秀丽容颜,说不准是哪家顽皮的小姐乔装所致,梁凉看的正兴味,有人劈手来夺,他想也没想闪避躲过,马公子修眉一敛,沉声说,“风筝还我。”
梁凉第一次见他这般严肃的眉眼,不禁楞了楞,马文才对他说话向来是和气的,他怀疑自己是否错听,他探寻地看着他,马公子重复了一遍,梁凉内心挣扎,马公子这般神色严厉,他若轻易还了显得他怕了他,总没有面子,若不还也不好,只是放不下面子乖乖照办,若马文才好声好气的说话他也不至于左右为难,梁凉神色苦恼,寻思最佳解决之方,那边马公子已经不耐烦,他向来很有耐性,尤其对梁凉,他从未用过严厉的语气,但这次不同,他按耐不住了,举手再夺,梁凉下意识闪避,忽听得嘶的一声,回头看时,风筝化作了两截。梁凉捏着另半截发呆,他方才似乎用了力,那风筝是纸糊的,如何经得起这般抢夺,他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看看手中的残纸,确定是真的碎了,另半截捏在马文才手中,梁凉不敢想象他转头会看到什么,他一向不顾虑,但这次……
他不敢回头。
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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