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属实已经汗流浃背了,宫翎商果然恐怖如斯,他连半月之蝇都知道,那不就等于他知道她是无锋刺客了么?!
不能在这儿耗着了,她必须马上从这里出去,只有出了医馆才有可能闹出动静,让宫子羽带人来救她!
云为衫想到这里马上立掌为刀向杨眉攻去,杨眉轻描淡写的同样举掌挡下。
但云为衫真正的目的并不是打赢他,而是从他身边闯过去闯出屋子。
杨眉也没瞎,云为衫想干什么他还能看不出来?
他紧接着又是一掌,正拍在云为衫的肩头。云为衫控制不住身形向后倒退,但是她忘了后面就是她刚才熬煮汤药的炉子了。
这一下子,炉子也撞飞了,瓦罐也撞碎了,云为衫的后腰烫伤了一大片!
云为衫咬牙忍痛,色厉内荏道:“翎商公子确定要在这里对我下杀手?我是执刃大人亲自挑选的妻子,全宫门上下都知道,如果今夜我在医馆出事,翎商公子能交代的过去么?!”
“杀你,不需要给他们交代,毕竟你不是无锋刺客么?”杨眉有些后悔在屋内动手了,这间屋子里有不少东西都还有用,一旦打起来不小心损坏了还怪可惜的。
“你说我是无锋刺客,你有证据么?”云为衫开始胡搅蛮缠,半月之蝇,你说是就是啊?我就是天生体热!
“我把你杀了,之后的事情你管我能不能解释的清,反正那时候你都已经死了。”杨眉作势就要攻向云为衫。
云为衫眼神一厉,没有选择迎击,也不防守,周身上下空门大开,就这么往屋外冲。
她还真就成功了,一鼓作气跑到了医馆的庭院之中,她也不敢停歇,马不停蹄的就要往医馆外面跑。
“咻!”是鞭子的破空声。
云为衫躲闪不及,被鞭子拦腰缠住,她条件反射的想把腰间的鞭子解下来,但是鞭子纹丝不动。
杨眉单手拽着鞭子,只能在庭院中跟云为衫对峙着。
医馆外面忽然人声嘈杂,灯笼、火把的光照亮了一方天地,是医馆的守卫见势不妙跑去找了宫子羽。
“宫翎商!你快放开阿云!”宫子羽还没跑到跟前呢,就远远的大喊。
杨眉当然不可能听他的,他不仅没有放开云为衫,还猛地拽了一把鞭子,把被鞭子捆着的云为衫拉到自己身边,腰上的鞭子倒是松开了,但是他又伸手就掐住了云为衫的脖子。
云为衫被狠狠地扼住了命运的喉咙,顿时呼吸就不顺畅了。
终于跑到近前的宫子羽目眦欲裂:“宫!翎!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正在打算杀你的准新娘。”杨眉马上给出了回答。
宫子羽心脏都梗了一下,这人还怪坦诚的……他要杀人还理直气壮的!
“我知道你一直都看不起我,我也知道你一直都不满意我当执刃,但是这都和阿云没有关系,她是无辜的!你把她放了!”宫子羽看着云为衫被掐的面部充血的样子都快要急疯了。
“你以为我是因为不满意你所以才对她下手的?”杨眉瞅着宫子羽说道。
“难道不是么?阿云跟你又没有仇!”
“她是无锋派来的刺客,不只是跟我一个人有仇,她跟你也有仇,跟宫门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仇!”杨眉冷着脸说道。
宫子羽只觉得荒谬:“你在胡说些什么东西,阿云怎么可能是无锋的刺客?!之前宫尚角不是已经派人去阿云的老家黎溪镇查过了么,她就是黎溪镇云家长女云为衫啊,她的身份没有问题!”
“没人规定黎溪镇云家长女云为衫就不能同时也是无锋的刺客,这两个身份并不冲突。”
宫子羽强迫自己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终于冷静了下来:“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根本就没有证据。”
“今天晚上云为衫偷溜进医馆制作毒药,如果她没有问题,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当我问题她的时候,她却谎称是替你调一味安神的汤药。且不说宫门的大夫们都不是摆设,你若有需要自然有他们帮你配药,单说云为衫配的药,是不是毒药难不成我还看不出来么?我还知道,那是一味极寒之毒。”杨眉拿着鞭子的那只手有意无意的抖动着,鞭子“啪啪”击打地面的声音,震慑了企图上前的侍卫们。
因为紧咬着牙关,宫子羽腮帮子上的肉一直在起伏鼓动,通过服下极寒之毒修炼内力,这是云为衫为他想出的通过第一关试炼的方法。严格来说,算不上违背了规矩,只是说出去不太好听罢了。
“云为衫给我煎煮安神汤药确实是假,但是她奉我之令来医馆煎药确实是真,那一味寒毒确实是给我的,是我想利用寒毒加快内力的修炼,为、为通过三域试炼第一关做准备。”宫子羽说得清楚且缓慢,“所以云为衫没有问题。”
“宫子羽,你这个人吧,要说你警惕心够强吧,不管是云为衫还是上官浅,亦或是宫门外万花楼里的紫衣姑娘,都是十分轻易地在你这里取得了信任;要说你是个傻子谁都相信吧,我们这些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你倒是一个都不信。”杨眉讥讽道。
宫子羽只听到一个重点:“我倒也想相信你们,可是难不成你忘了么,就这几天的功夫,你先是用鞭子抽我的脸,又一脚把我踹进了寒池!”越说越窝火儿,他的表情也越发的狰狞。
杨眉哂笑:“我记得,我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记不得的,我还记得这桩桩件件都是你先挑的事儿,这你怎么只字不提呢?”
宫子羽无法反驳,顿了两秒之后一甩袖子:“赶紧把阿云放了!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
“云为衫身体里有无锋的半月之蝇,那是为了控制刺客而专门给刺客服用的毒药,毒发之时身体内外有如火烧,这极寒之毒与其说是给你熬的,不如说是云为衫自己需要。”杨眉看了眼天色,又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不会信,你要是能相信我说的话,那你就不是宫子羽了,毕竟宫子羽向来只爱听假话。”
杨眉从自己随身的药囊里捏出一粒不大的红色药丸,他掐着云为衫脖子的那只手“咔吧”一声就别人家的下巴卸了,然后把这粒药丸塞进了她嘴里,又强迫她咽了下去。
“行了,下巴自己回去安吧,我懒得给你安了。”杨眉说着松开了钳制云为衫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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