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强婶,把她给拉起来。在我这里不兴下跪的。咱有事说事,没有说不好的事情。你若想来我这干活也成,只要你不嫌累,烧饭的活计已经不缺人了,扒石头,你觉得你能扒得动?还有你家的内部事情要解决好,再想着跟我干活的事情。”
林无双感觉自己的头都要大了,自己很忙好伐?这一出又一出的戏码来耽搁她的时间。
唤来林容和林乐,让他俩把猪肠给冲洗干净。
转脸看向还坐在地上的林二娃的的老娘道:“老太太,你左一出,右一出地跑到林老太面前挑事,她可有给你好处?或者说你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你可知你们母子挑起两次事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给你说,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凡事不过三次!
你若不想让你儿子在这里干,我可以给他结账五十个大钱,让他此时此刻立马滚蛋!我林无双说到做到!
风爷爷去找林二娃来,让他别干了,本来我就对他干活的态度不满意,正巧没找到机会,既然你碰上来,我若不如你所愿,岂不是对不起你?”
林无双踱步到林二娃娘林陈氏面前居高临下满目寒霜。
林二娃娘被林无双身上散发的寒意震摄到了,心生怯意!连忙爬起身来对着林无双跪了下去,“双丫头,我错了,我该死,你别给我一般见识,可不能撵二娃走,要不然我们家都没有银钱进项。柳氏愿意跟你干活,你给不给钱,我也不阻拦也没意见。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林二娃娘,每说一句“我错了”就磕一下头。
“好了,都散了吧!二娃娘你也起来吧,你看看你像啥样子?回家去细细思量,看看你自己都做了啥蠢事?”林长风驱赶围观的村民。
众村民也都陆续走了,二娃娘林陈氏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披头散发的跟在村民后面往家走去。
林二娃爹是个猎户,十年前在一进山就没有出来过,老族长去请了附近几个村子的所有的猎户组队进山寻找也无果。
五年前大娃被征了兵,与三强林宽及村子里的一些年轻后生一批走的,没有一个人生还,有的发放抚恤金,有的就没有,就比如三强和林宽,是生是死无人得知。
柳氏,柳如花,林二娃的妻子,成婚一年的小媳妇,今年才十八岁,比林二娃小三岁。
这一年的生活,让她有了一个认知,那就是,嫁人不论穷富,要嫁不嫁娘宝男,要嫁不嫁寡妇婆,过的日子真他娘的憋屈!
不能生孩子,娘的!睡个觉,明明有两间房,当娘的不避让,反而与儿子媳妇同一间房铺床,床对床,那能做啥事?那还能做啥事!
为老不知羞羞的,还想看大戏听床,自己又不是镇子上那红人馆里的俏娇娘!
炒饭的妇人们收拾好东西,都准备回家,大强媳妇儿想留下把那还残留猪毛的猪头给打理一下,虽说那毛渣子难整理,不整理掉就没法吃,扔掉怪可惜的,于是就没走,拿起猪头,一边从锅里舀开水烫烫猪头上有猪毛的地方,一边用手拔。
柳如花还站在那里没走。
林无双道:“你既然不想走,那就把那猪头给收拾出来吧!大强婶交给她,你回去吧。”
大强二强及那八人又做了十来张桌子和二十多条凳子,又顺着灶棚往北搭了两间棚子,有过一次经验,做起事情来得心应手。
林无双又让他们分开两组,让大强带四个人在灶棚与新搭建的饭棚之间丢出的空地上挖井,遇到石头就用大锤砸碎,几人临换着挖土,临换在上面用筐子提土倒土。
林无双带领二强套上牛车,把那四十根竹杆给拉回来。就带领他们做竹筒水壶,让每一位工人腰间都挂一个竹筒,喝水方便。
林无双又做了几个竹碗做示范,让他们照着做。锯的中空竹节用来劈开打磨做成竹筷子。
翌日清晨,林无双套上小黑马直接去了镇上。
她首先去了铁匠铺看看,刘一手也早早地就起来了,带领两个伙计及妻儿在忙活着。
她定制做酥饼的平板锅及配套的铁锅腔已经铸造出来,她对刘一手的铸造能力赞不绝口!
于是她就把酥饼锅灶搬上马车,又带走了三把大铁锤,五把手锤,五把錾子,三把撬棍。
并告诉刘一手,撬棍等凿石头的工具在铸造二十套。
告别刘一手,又去了自己的店铺,敲了一会儿门,里边才有人来开。
开门的是一位姑娘,一身崭新的棉布衣裙,一双单凤眼,柳叶眉,火红的脸蛋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您是林姑娘吧?快进来。
我阿爹他们都在那新买的院子里收拾打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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