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我走后莫要想念。”
“?”
安明觉得这位师姐未免过于自恋,糖葫芦和剑,哪个不比她值得想念。
男儿志在四方,总有一天他会成为云骑,回到曾经的故乡。
符玄蹲下身,发簪侧面的流苏一晃一晃的,是和桃花一样的粉红色,“师弟,再见。”
“。。。再见,”安明有些不情愿,但在最后还是小声的补了一句:“师姐。”
符玄唇角露出浅浅的微笑,伸手摸了摸安明的头。
最后留在安明视野内的只有那坚定的背影,粉白的裙摆在风中轻轻摇曳。
【六岁,符玄没再来过玉阙,你依旧在红发冷淡男的刀下重复每日相同的被虐,每当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内心仿佛就有一个声音让你站起来】
“师父,老太。。。师姐她卜算能和您老人家相比,为何要去罗浮做小小的卜官?”
“这是她对命运的回击。”
竟天依旧摇着手中的法扇,不紧不慢的说:“你相信命运么?”
安明没有犹豫的摇了摇头,举起怀中的铁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笑着说:“我只相信手中的剑。”
“你小子。。。”竟天失笑摇头,“当真是天生剑心啊。”
竟天的眼底掠过一层淡淡的金色,安明的身体瞬间变的通透,唯独那本应透明的血管内流淌着滚烫的黄金之血。
说是诅咒,未免过于小看那寿瘟祸祖,此等程度的赐福,不亚于一位新生的令使。
只是不知为何,自从竟天发觉的那一天起直到现在,安明体内的黄金之血都未曾出现过任何作用。
安明像是正常人一般生长,身体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硬要说的话唯有心灵无比强韧。
爻光最初的提议是将安明彻底扼杀在摇篮内,由不被天意所察的竟天出手,最大程度减少寿瘟祸祖注视的可能。
竟天失败了,在看到安明的眼神后,再也无法动手。
仙舟翾翔,云骑常胜。
那句话让竟天看到了安明存在的善,也是一个人的未来。
于是他终于明白卦象的含义。
【七岁,你的剑术愈发精进,木剑也早已换为铁剑,那不知名的红毛男人也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兵书,如同出鞘利刃般锋锐的双眸第一次正视你】
“师父,这不是将军大人的大殿吗?”
安明双手抱着那从不离手的木剑,腰间还悬挂着一柄重量惊人的精铁剑,好奇的四处打量周遭的环境。
玉阙的戎韬将军他自然是有所耳闻,那是仙舟玉阙最强的男人,传闻一柄燃火长刀便足以横栏千军万马。
“看来你也不是满脑子只有练剑。”
“还有糖葫芦。”
“。。。。。。”
竟天担心哪天安明会被一根糖葫芦拐卖走,这孩子别的都好,就是对糖葫芦完全没有抵抗力。
“来了。”
大殿高处,红发男人背对着二人,手中拿着那柄比噩梦还要恐怖的长刀,锋锐的视线直视安明,仿佛要将他斩断。
“将军。。。?”安明张着嘴,喃喃的说:“难怪揍我那么狠。”
“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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