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莫城,富庶繁华,街道过往的行人熙熙攘攘,百姓安居乐业。
莫城一家顶级酒肆厢房,散尽大厅的闹腾,独享一派静寂。
“嫂嫂,说实在的,你很特别但又让人看不懂。”龙天麟一只手里握着酒杯,另一只手轻轻叩击桌面,望着对面对酒出神的女人言道。
小五抬头去看对面的男人一脸潇洒。佩服?佩服自己什么?她着实有些摸不清头脑,这人自己未曾见过几面,匆匆一眼而已。“此话怎讲?”特别?这倒新鲜了!略有醉意,小五扬起小脸去瞄龙天麟,她有何特别?哪里又奇怪了?不过就是身处境遇不同,较之他人机警罢了……藏青华袍衣摆略微抖动,眉宇轻扬,眼波流淌着浅浅的笑意的龙天麟嘴角微微上扬,划成一个魅人的弧度,将手中的酒杯递向嘴边,一饮而尽。
“你很睿敏,知情识趣,又懂得把握分寸,深堪人心之道,亦不忘不露锋芒,明明年幼却仿佛经历了许多似的……”一番话落下,才将手中的空杯搁置在方桌之上。
小五闻言倒是一愣,毕竟自己不是那十几岁不谙人事、天真无惧的小姑娘,她的身后交织着黑暗阴谋,步步惊心,如履薄冰。
“画儿,不日你便嫁入靖王府,那靖王城府极深,行事又低调,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知为父拥立太子为帝,你入了靖王府也是好的,倒是能帮为父探探虚实。你娘我亦会眷顾,须知你终是我司徒家的女儿,画儿可懂为父一番心思?”
初时听罢,小五面上虽不露痕迹,可心中犹如扎了根刺似的。在司徒冕眼里,亲情不过是他登上权势的垫脚石,所谓的父女之情,只在于有无利用价值可言。他拿着娘亲威胁自己,那个善良柔弱的女人何其无辜,爱错了人,信错了人,更是将半生白白蹉跎……可是他的父亲却不知,她早已不是那个怯弱愚昧的司徒画,而她这颗棋子也许于他无益。小五摇了摇头,挥下那些忧愁。
“六嫂,别再喝了,你醉了!”
“平生未曾醉过,喝醉一次又何妨?来吧,今日我俩抛下一切,无醉不归!”语毕,又拿起酒壶往龙天麟酒杯里蓄满,唇畔扬起一抹涟漪。
幕帘那头,妙龄歌妓纤手奏起婉转琴音,幽幽传入耳畔,教人心驰神往。龙天麟也不拘谨,执起酒杯满饮。一时间,两人仿若相交多年的知己,抛却凡尘杂念,赏月饮酒,附庸风雅。
“六嫂……”
“六嫂……”龙天麟伸出手推了推酒醉不知人事的小五,唤了两声,对着窗外明月微微叹息。半晌,他将小五抱在怀里,稳稳地走出了酒楼……“王爷。”
“王爷。”
马车前两名小厮毕恭毕敬埋首喊道。
龙天麟腾出一只手一摆,掀起轿帘,把小五放进宽敞的马车之内,又覆上薄毯,这才吩咐起行。
龙天麟瞧着小五,因酒醉脸颊一片酡红,发丝略微凌乱,额前细发垂下几缕,更显妩媚动人,樱唇微微轻启,不知在嘤咛什么。不知为何,他的心海泛起从未有过的微波。龙天麟想伸手去抚平那微蹙娥眉,却又似乎想到什么了,将手放下,将黑眸转向别处。
“主子,靖王府到了。”胡阙提醒。
龙天麟掀起轿帘,朝王府门前那金匾上一瞧,人言可畏,他不能亲自送人,吩咐胡阙进府知会靖王领人。
“是主子。”
“六哥,都怪天麟贪杯,耽搁时辰。”龙天麟看了一眼马车里呼呼大睡的小五,摇头叹道。
龙天睿身着黑色金边披风,踏星戴月步至天麟身前,瞧了瞧车内面颊绯红的小五,皱了皱眉道:“天麟,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懂吗?”
龙天麟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忙点点头。
龙天睿踏着大步,一手捞起小五柔弱的身子,蹙着眉抱进府内。
朦胧中,夜风刺骨,小五只觉有些冷,往温暖的地方凑去。龙天睿身形顿时一僵,遂将披风覆在小五背上,手上的力度加了些,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细小弧度。
龙天睿望着新房罗帐内的人儿,大掌轻轻触及那张若凝脂般的娇媚小脸,凑近时,她呵气如兰,发髻早已垂落,黑发如墨般垂下,身子不耐烦地摆动。
龙天睿扯开薄唇,欲将小五搂进怀里,轻嗤:“一身酒气,真臭。”
那人却可恶道:“夫易找,真心难觅。”
夫易找,真心难觅。
司徒画,你可是在怨我?你可有资格怨我对你真心与否?
司徒画,不,你没资格。
龙天睿气怒,将小五身子一推,不再去看那张蛊惑醉人的容颜。将门一拉,门口跌进来一具身子,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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